而徐甘的声音再次传来。
“信上的内容怎么了吗?”
我的手在颤抖。
这一刻,我感到纠结,哀叹,无言,难受。
我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跟徐甘说信上的内容。
私吞
过了一会儿。
徐甘的声音传来,带着苦涩。
“我老婆她,是不是想跟我离婚?”
我惊了一跳:“你怎么猜到的?”
徐甘的声音带着唏嘘。
“是啊,像我这样已经死掉的人,没办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我的确不配再拥有她的挂念了。”
“谢谢你能告诉我妻子和女儿的消息,在进入厂房的左边柜子第二排,里面放着我所有的积蓄,请您帮我带给她们吧。”
“晚上8点37分,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与她第一次相遇的时分,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打电话联系她,可这是一场单程电话,她能听见我的声音,可我却听不见她的声音。”
“虽然没到每月1号的晚上8点37分,但我想我以后也不再有机会了,请不要告诉她们母女真相,我怕她们会被我吓到,谁愿意相信一个死去的丈夫,因为放不下心中的执念,所以日复一日的藏在这个破旧的座机之中呢?”
“我真的恨自已,我是不负责的丈夫,是失败的父亲。”
“恩人,请你转告我的妻子,让她不要在等我了,就说我已经在外面有了新的女人,将我说成负心汉,这样她们母女对我只剩下了恨,而只要她们不再怀念我,那我就能毫无痕迹,再无牵挂的离开了。”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孙翠芳会跟我说,她丈夫经常给她打的电话很奇怪,只顾自已说,却不让她说话。
而且,每次徐甘的转账总会是一号晚上8点37分。
因为这个时间具有重要的意义。
而最后一个问题。
我则是询问徐甘:“徐甘,为什么你离开家乡两年,你从未回过家,可你妻子却怀孕了。”
忽然,电话中传来了徐甘的凄凉的笑声。
“或许,那并不是我的女儿。”
听到这里。
我的心仿佛被某种针扎一般的痛楚。
“徐甘!”
我再次呼喊他的名字。
可这一次,徐甘没有了回应。
“徐甘!你听得见吗?”
我再次喊了一声。
这时一旁的白梨花幽幽说道:“他已经消散了,去了他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