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蒙地睁大眼睛,头顶是放大的俊脸,他就撑在她身侧,一条长腿踢掉了拖鞋径直跪搭在边缘,居高临下望着她。
方霓受不了,避开目光,脸又被他另一只手给掰回来。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方霓觉得谈稷有时候很强势,骨子里有种破坏欲。
光是被他看着她就受不了,像是被强烈的探照灯照射着,□□,一览无余。
“我决定还是先去洗澡。”她眼睛湿漉漉地说。
已老实,求放过。
谈稷哼笑一声,也不搭话,微微侧了侧头继续端详她。
谈稷有一双风流倜傥的眼睛,锋利感很强,可不笑的时候就是一副淡漠审视的模样,却莫名的更加挑逗。
属于看一眼就容易生成满脑子黄色废料的那种。
“不急,省得一会儿还要洗。”他这样说。
方霓眨了眨眼睛,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脸上的热度也在攀升。
他略有些冰凉的唇贴在她的唇瓣上时,带点儿力道的倾轧、舌尖卷缠的侵占,都强制得恰到好处,让她反而有种被包裹被呵护的安全感。
她暗道自己没有出息,但是没有办法,唇舌分开时眼睛还亮亮地望着他,有点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
柔嫩小巧的一点儿尖,却莫名的说不出的色-情。
包括微微翕张的唇,都很要人命,让人想要填满、甚至挤压。
谈稷顿了一下,眸光微闪。
他试探性地用指腹碾了一下柔软的唇,方霓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下意识一张一合,含住了,舌尖微微卷着舔,像是本能。那一刻,真像一只发情的小猫咪。
事态的发展有些超乎他的预料,那一瞬,他竟也不知道说什么。
指尖探得更深,碾压舌尖,如医生的诊断。只是心里清楚,他这和诊断完全不搭边。
方霓觉得谈稷此刻的表情有点假正经了。
雪白的衬衣洁净、工整地套在身上,包括那件熨帖齐整、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但目光扫过很明显就能看到支起,和他那一本正经的表情请问有半点儿关系吗?
没有,半毛都没有。
其实她曾经想尝试着故意在洒水时将喷壶对准他,将他那件微微包裹着胸肌的白衬衣喷湿。
想象一下,搭配上他冷硬淡漠的表情,一定格外诱惑。
但是想象永远是想象,她还没有那个胆子。
头顶的灯光开始微微摇晃,方霓深吸一口气,手虚虚垂在一边,之后又想要抓住点儿什么,碰到了他撑在一侧的手臂。
肌理紧绷,青筋随着施力而偾张暴起,她缩了一下,之后又忍不住微微抚摸搭在上面,随着前后的晃动而轻轻地摩挲。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摸他一样。
似乎是撑累了,他俯下改用肘弯支在她两侧,深深地吻着她。
意识好像已经游离了,酸胀得不行。他的吻不止落在她唇上、锁骨处,还有她最敏感的耳垂,方霓呜呜呜哭得像只小猫。
谈稷坐了起来,微微的喘息,捋掉了那一层,胸口有明显的大幅度的起伏。
她余光里瞟到,满满的往下坠,积了不知道有多久。
提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方霓觉得自己的嗓子又哑了。
她本来都想要睡觉了,又被他抱了起来。
她脸上呆愣的表情还蛮可爱。
谈稷笑:“不洗了?”
浴室的灯光有两个可以调整的度,但无一例外都是暖黄色,打亮后,偌大的空间都是金碧辉煌的,朦胧而暧昧。
那种氛围更是达到了顶点。
这让羞耻心泛滥的方霓多了一层遮羞布,她站在镜子前,小手捂住了脸,但还是会悄悄从指缝里偷看。
谈稷将她换了个面,让她坐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