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他斟酌了番，想了想：“我这辈子行善积德，这钱是我该得的。”
“是的，”季明宗一本正经点头：“你该得。”
“立字据，”他了解季明宗，这人不会干倒贴的事儿，机会摆在眼前，抓不住就是他没本事了。
“由不得她，季家养她这么多年，精心培养，让她接受最好的教育，见最高的世面，都不是白给的。”
傍晚，季明宗回季家。
刚进庄园，老太太不大的声响在屋子里传来，带着些许位高于人的冷肃。
他敛了神色进屋，门口佣人见他，刚想喊人。
被季明宗抬手打断。
“什么事情扰着您了，”季明宗温和嗓音传至老太太耳内。
后者听见声响，面上一喜。
笑颜如花起身迎着他：“我还以为你会稍晚些。”
“得闲，就早了些，打扰您了？”季明宗抻了抻裤腿坐在一侧沙上。
舒文识相去倒茶。
老太太面上笑容不减：“说的哪里话，当母亲的怎么会嫌儿子打扰。”季明宗俯身端杯子，隐去唇边的笑意，若不是自己心知肚明，差点就要被老太太这一脸正经的回答给糊弄住了。
“这是自然，”他岔开话题：“刚听您说精心培养，季家出逆子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倒也不算逆子。”
季明宗喝了口清茶，等着老太太接下来的话。
“南城临海，唐家占据着南城大半码头，又恰好你爸跟唐老爷子有些交情，我就想着稳固这层关系，国家正在大力搞进出口贸易，未来这会是必然趋势，6运和火车运输成本太大，若是往后季家进出口业务能走海面会大大节约成本。”
“原想撮合你跟唐之仪，你既看不上，我就要想别的办法了。”
季明宗不接她的前半句话，反倒是问：“看上谁了？”
“能有谁？”老太太喝了口茶：“整个季家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季家大房那个养女。”
季明宗脑子里的琴弦猛地一紧。
弯腰放杯子的动作狠狠僵住。
瞄上季澜了？
这是收拾他不成，转头看上他的女人了？
怼着他们薅？
老太太没注意到季明宗僵硬的神色，自顾自道：“但这姑娘，有性子，我担心她不会那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