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天功夫,司羽低价卖掉房子的消息就传得到处都是。
然后他稳稳地坐在家里,等大伯一家兴师问罪。
下午果然气势汹汹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大伯的儿子,除了他爷俩还有几个黄毛年轻人,估计是他的狐朋狗友,疯了似地砸他的门。
大伯儿子拉着一张臭脸,牛逼哄哄,说这房子有别的主儿,让他识相点赶紧退了,不然他们就不客气了。
陈耀光问他怎么个不客气法,他一伸胳膊把门口鞋柜上的东西全抡下去了,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三个黑衣男人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皆面目凶悍,一身肉疙瘩,有个脖子上还有一大片纹身,往陈耀光背后一站,个个跟铁塔似的。
“哥,什么事?”
带头那个粗声粗气地问陈耀光。
“没什么,”
陈耀光淡淡地说,“这个小兄弟不小心把咱家的东西弄地上了,捡起来就好了,是不是?”
他对着大伯儿子牵牵嘴角,笑了下,让他别不知好歹的笑。
那群人沉默了几秒。
刷,陈耀光身后有人忍不住了,不知打哪儿抽出一个链条棍,一边在掌心轻轻击打一边挑衅地看着他们。
另外两人也跟着骤然变色,一起往身上口袋里摸。
“对对对,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捡,大鹏,快。”
大伯第一个反应过来,捅了捅儿子,几个人慌乱地把一地东西捡起来,一一放好,转身就要走。
“站住!”
陈耀光冷冷地叫住他们,“还有这里!”
他指指污秽不堪的墙面和门。
“这,这,这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来的时候就”
大伯抵赖狡辩。
“经济技术开发区五一路785号,你们搬那里去了对吧?没记错的话,这位大鹏兄弟开的是大盘鸡店,有时间我们一定去拜访拜访。”
陈耀光剔着指甲,闲闲地说
大伯大震,声音也惊恐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不重要,倒是和我合住的这几个兄弟,特别爱凑热闹交朋友,又不听话,刚从局子里出来的人都这样,犟,管都管不住,唉!”
陈耀光状似诉苦,句句都是威胁。
大伯父子俩知轻重,立刻服软,指哪儿打哪儿。
“就这样?”
司羽难以置信,一脸不可思议。
“就这样。你以为他们多厉害?不过看你一孤身弱女子欺软怕硬罢了,都是纸老虎!对付这种人就得以毒攻毒,以暴治暴。”
陈耀光一挥手,“这事就算打住了。门口他们清理干净了,墙面都粉刷了,屋里我找了个保洁,也收拾个大概,随那几个弟兄住段时间。”
“你哪找来的兄弟?”
司羽纳闷。
“以前有个朋友,年轻时候玩赛车认识的,老家就是晋城的,他爸在这一块说话挺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