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走进教室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径直找到位置放下石膏像,其他人也陆续进来一一放回原处。
果然,对于幻术,只要看不见就不会中招,这是最根本的解法。
男生们没有什么感觉,对于阎魔乐来说,这完全是一种提心吊胆的煎熬。
在她的眼中,男高们穿梭在血肉模糊的内脏盛宴之间,眼看有好几次就要碰到某道“佳肴”,她觉得自己快要吐出来了。
终于,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月岛萤不小心踢到了篮子,鲜血从肠子上滴落,染红了白色的纸张,邪祟似乎对此焦躁不安,引得阎魔乐近乎应激般地准备攻击。
少年看了看脚下,发现并没有踢到任何物体,疑惑地走开,同时邪祟也安静了下来。
总算等所有人都离开画室,合上的门暂时切断了那种对于精神的折磨。
这一场属于青春的校园冒险接近尾声。
当然,这是对于小打小闹的男生们来说。
五人站在四层的楼梯口,作着总结式的交谈。
“啊!~可恶!竟然没有抓到那个捣蛋鬼,也太狡猾了吧。”木兔懊恼又不满地叫嚷着。
在下楼之前,他们分开到不同的教室中搜索着犯人,阎魔乐自然是选择留在画室外边,时刻探查着邪祟的动向。
显而易见,他们不会找到任何“犯人”,因为幕后黑手根本就不是人类。
“但是我们破坏了他的计划不是吗?”阎魔乐没想到在自己精神受到影响的情况下,还要做情绪辅导,“明天就不会有同学被吓到了。”
真正被吓到的根本就是她好吧?这魔法少女也太难当了。
就在她暗自叹气的时候,吃瓜的几人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看上去有些冷淡的她还会温柔地对待稍显幼稚的木兔。
事实上,她只希望他们别再磨蹭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对哦~”木兔果然立刻接受了这套说辞,“这样太好了呢!”
阎魔乐松了口气,同时隐约感觉到其他几人的情绪不太对,不过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细想了。
邪祟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样悬在她的头顶,而她还没有想出战斗的方法。
“那么再见啦。”阎魔乐冷汗直冒,身体很不舒服。
“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呢。”
黑尾察觉出了少女的不对劲,就算要和木兔分开也不用那么伤心吧?明天也可以抽空看他打球才对。
“我是有些困了呢。”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今天十分感谢。”赤苇礼貌地道谢,照顾木兔学长的情绪这件事对于不太熟的人来说一定会觉得棘手才对,但是她却信手拈来,这就是心动的力量吗?
月岛萤简短地说了声“再见”。
他早就对这种幼稚的探险不耐烦了,不过要是在过程中退出搞不好又会被说“胆小”之类的话,所以他就硬着头皮奉陪了全程。
对于少女的了解,不仅仅是那次在街上偶遇的窘迫经历,还有从山口的言语间听到的那个与之一起练习跳飘球的少女。
明明新山的队员那么多,但是一听到有关她的形容和名字,他下意识地自动联想到了这个头发不长不短的清冷少女。
阎魔乐。
不是太常见的名字。
等等,有些奇怪。
少女看似如常地站立着,但是眼尖的月岛发现她一只脚的脚尖偏向某个方向,一般这样的举动意味着对方很迫切地想离开。
但是,脚尖的朝向并非是四楼教室的方向,反而是对着向上的楼梯。
“你该不会想自己做点什么吧?”注意到少女的站姿,月岛萤停下了转身的动作。
还真是敏锐啊,乌野的理智。
阎魔乐立刻反应过来是哪里露了馅,她装作不经意地换了只脚支撑身体,假装是因为劳累所以站没站相。
“怎么会呢?我跑得又不快,跳得也不高,要独自去抓犯人这种事情,我就算想做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