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秋姐心急如焚地赶到大厅门口,她那精心描绘的眉眼间此刻布满阴霾。望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安保人员,有的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有的抱着受伤的胳膊,狼狈至极,她的眉头紧紧蹙起,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焦急交织的寒光。“你们这群废物!”诗秋姐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受伤的安保人员之间来回疾走,眼神似利刃般在每个人身上扫过,让这些本就心虚的保安愈发惶恐不安。一个保安强忍着伤痛,结结巴巴地汇报:“诗秋姐,是……是那个顾阮,他趁夜总会音乐暂停、场面大乱的时候,带着丁洋哥跑了。我们……我们在门口守着,可那些客人都在闹事,现场一片混乱,等我们察觉时,他们已经跑出去了。”另一个保安紧接着说:“我们追到外面,一心想着要把丁洋哥救回来,就一起冲上去了。可谁能想到那顾阮厉害得不像话,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他就像战神降临一般,三两下就把我们全打倒了。”保安说着,眼中浮现出惊恐的神情,仿佛还沉浸在顾阮那凌厉招式的恐惧之中。诗秋姐气得脸色铁青,胸脯剧烈起伏,她精心打理的卷发似乎都因愤怒而微微颤动。“你们这群饭桶,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拦不住,留你们有何用!”她的怒吼在大厅中回响,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些许。就在此时,陈燕儿正准备离开这混乱不堪的夜总会,去探寻顾阮的意图。她一边疾步前行,一边在心中思忖:“顾阮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他带走丁洋肯定有其目的,但愿他别做出什么冲动之举。”然而没走多远,就被诗秋姐带着人拦住了去路。诗秋姐宛如一头盛怒的母狮,怒目圆睁地指着陈燕儿,声音尖锐地吼道:“你别想走!你和那顾阮肯定是一伙的,让他把丁洋放了。”陈燕儿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但她还是强行压制了下去,冷冷地盯着诗秋姐,说道:“诗秋姐,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是警察,我的使命是维护法律与正义,怎会和他是一伙?倒是你,从一开始就百般阻挠我执法,你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诗秋姐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哼,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你一来就把我们夜总会搅得鸡飞狗跳,现在丁洋被人带走了,你敢说和你没关系?今天这事你不给我个交代,就别想离开。”陈燕儿心中暗自冷笑,她注视着诗秋姐,不紧不慢地说道:“诗秋姐,你别忘了,这里是公共场所,你带着人公然阻拦警察执行公务,在场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瞧着呢。刚刚你们夜总会发生如此大的骚乱,上级肯定会来调查的。到时候,你觉得你能逃脱干系?还有,你们之前私自处理可能的犯罪证据,这可是妨碍司法公正,这个罪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你现在最好乖乖让开,别给自己找麻烦。”诗秋姐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仍逞强道:“你别吓唬我,我在这夜总会经营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现在就联系顾阮,把丁洋带回来,否则我跟你没完。”陈燕儿双臂抱胸,眼神坚定地直视诗秋姐:“我联系不上他,而且我也没义务听你的。我现在要做的是回去向上级汇报这里的情况,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你要是继续纠缠,那就是自讨苦吃,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诗秋姐被陈燕儿说得哑口无言,她的嘴唇微微哆嗦,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她气得浑身颤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燕儿从她身旁走过,离开夜总会。陈燕儿离开夜总会后,长舒一口气,她一边快步走向自己的车,一边拿出手机联系顾阮。电话接通的瞬间,她急切地问道:“顾阮,你在哪里?你把丁洋带到哪儿去了?你可别冲动。”顾阮在电话那头语气平静地回答:“我在不远处的桥洞下,你过来吧。”陈燕儿挂断电话,驾车疾驰而去,心中忐忑不安:“顾阮这家伙,希望他没对丁洋做什么过分的事,不然事情可就棘手了。”很快,陈燕儿来到了桥洞下。昏暗的桥洞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她看到丁洋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鼻青脸肿,衣衫褴褛,早已没了初见时的跋扈气焰,像个受惊的孩童,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无助。陈燕儿眉头紧皱,略带埋怨地看向顾阮:“你怎么把他打成这样?你这样做是违法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脱不了干系。”顾阮冷冷地瞥了陈燕儿一眼,眼神中毫无悔意:“不这样,他能说实话吗?对付这种人,就得用这种手段。”陈燕儿一时语塞,她明白顾阮对丁洋等人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但这种方式确实太过冒险。顾阮走到丁洋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神如冰般寒冷:“丁洋,你最好老实交代,林冬梅在哪里?还有你们当年陷害顾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不然有你好受的。”丁洋吓得浑身战栗,哆哆嗦嗦地说:“我说,我说,求求你别再打我了。林冬梅被关在……关在龙天翔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就在城郊西边。”陈燕儿眼睛一亮,她一直为林冬梅的安危忧心忡忡,如今终于有了线索。接着,顾阮又厉声逼问:“那你们当年是怎么陷害顾江的?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丁洋哭丧着脸,说道:“当年……当年是龙天翔的主意,他想打击你们顾家,就找来了龙亚军,让他用毒品嫁祸顾江。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我真的只是个小角色啊,做不了主。”陈燕儿在一旁听着,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她未曾想到龙天翔竟如此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丁洋继续哭诉道:“龙天翔那个人太凶残了,我们要是不听他的,就会有性命之忧。我们也不想这样啊,真的。”:()红妆粟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