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不经意的贬损,似乎不太喜欢这个谷平雪,此人笑着打了个圆场缓和气氛:“其实整不整也是个人自由,谁都有追求美的权利。”
只要不是自己女朋友就好——不忘在心里加一句。
但也了然了几分。
看着优雅,哪个正经女人大半夜的往他们男人堆里扎?
本来好好一个发小的局,来了她这不速之客?
说话都不大方便。
“阿稷女朋友可漂亮了。”又有人从牌面里抬眸,却是陈兴贤,伸手甩张小王,笑着叩叩桌面催对面人。
对面的魏书白直皱眉:“别急,让我想一会儿。”
“出个牌还要想?你认输得咧。”
有人接起刚才的话题:“阿稷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能让你知道?谁跟你一样天天招摇过市?”这人鄙夷一声,接陈兴贤的牌,“上次去小汤山,他带来过,别说,模样是挺不赖。好像还是个学生吧?”
“学生?”嗤之以鼻的口吻,“越混越回去了。”
“真有那么漂亮?跟程冬卉比呢?”
“程冬卉是真漂亮啊。”
“阿稷跟程冬卉谈过吗?我怎么记得他睬都不睬那小娘们的……”
“比程冬卉漂亮。”陈兴贤插一嘴说。
有人说不信,陈兴贤不咸不淡地瞥他:“那让阿稷带来给你们看。”
“就是,谈公子身边围着的什么时候一般过?”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调侃,谈稷跟没听见似的,仍自若地发着消息,眼皮都没抬一下。
过一会儿却在几人诧异的目光里站起来。
“我去接个人。”丢下这句,他提了自己的外套起身。
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什么大领导要劳烦您亲自去接?”看好戏的语气。
谈稷懒得搭理,已经拧门出去。
屋子里哄笑声一片-
方霓找不到路,这地方的建筑都差不多,她绕进个胡同差点出不来了,一直给他发消息。
后来谈稷实在受不了她那蠢样儿,电话里喊:“给我待原地别动!”
谈稷到的时候,她还真乖乖坐在一四合院门口的台阶上等着,手里捡着不知打哪儿来的树枝画着圈圈,白皙的小脸被夜风冻得红彤彤的,霎是可爱。
她还没发现他呢,摇头晃脑不知在涂鸦什么。
他踩着石板路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看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亮得能照出自己模糊的影子。
方霓缓慢抬头,自毫无褶皱的西裤往上望,面前男人正好弯下腰来看她,单手插兜,一派的斯文和气。
“让你待原地你就真坐当风口吹风哪?”
他说他服了。
她总算醒过神来,丢了树枝扑进他怀里,被他单手紧紧环住。
他鼻息间有酒气,很有侵
略性地喷在她脖颈间,纠缠着她,又痒又麻。
这人的吻也是毫无道理,没有任何征兆,就那么铺天盖地如暴风雨般压下来,碾着她的唇。
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理解,像走钢丝,心率在翻腾起跃间一次次失衡。
方霓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被他弄得要喘不过气,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可怜声音,小手拼命捶他肩上,他才松开了那只牢牢扣在她后脑勺上的手,意犹未尽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