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高台的权贵,再落魄,那份经历沉淀下来的气质,是圈外人所不具备的。
方霓偷偷再看一眼他的脸色,确实是挺平和的,但就是让人感觉发憷。
“不难相处。”她抿一下唇,轻舒一口气,“但你如果要跟人过不去,有一万种办法让人难受,你有这个能力,不是吗?”
怕的就是这点,哪怕什么都没发生。
谈稷似笑非笑,抬手缓缓抹去她唇边沾染的水渍:“没良心的小混蛋。不管对您多好,说出来的话总能这么伤人感情。”
方霓拍开他的手,不吃这套:“别涮我了。”
早餐挺不错,但她吃不下了。
谈稷又替她倒半杯热牛奶:“牛奶喝了吧。”
她不想喝,于是在道德层面上下功夫,说:“你这是强迫人,违背公民主观意志。”
谈稷
很好笑地掀眼皮,投来清淡一眼:“这是强迫?方霓,你懂什么是强迫吗?”
他放大的俊脸猝不及防出现在她面前。
挨得太近了,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方霓不小心碰翻了手边的酒杯,手指连带袖子一片濡湿,水流难堪地沿着裙摆往下滚,没入裤袜里。
“湿了啊。”他很抱歉地说,目光却耐人寻味,火热的掌心贴着腿线往下,她已经烧得面红耳赤。
气愤地推开他,方霓踱回了洗手间。
望着她娇俏的背影,谈稷笑而不语,将那剩下的小半杯牛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