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头两颊均已红肿起来,跟河豚脸一样,刚刚去卫生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
衣衫凌乱不堪,上面脱掉撕烂的大褂,勉强还能看,但裤子沾了大滩的咖啡,暗黄,黏腻,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
桑田推醒许宁:“许老师?”
许宁睁开眼,看见程牧野叉着胳膊,站在病床边,脸色阴沉,她没好气,“大老板在哪儿纸醉金迷呢,这么久才来?”
程牧野:“从北郊来,远。”
许宁跳下床,“你接手她吧,我回去了,明早排了手术。”
许宁头也不回地甩手走了。
桑田扣着矿泉水瓶,垂着头沉默不语。
装傻愣是她今晚的拿手强项。
程牧野站了良久,后坐到病床边,盯着她说:“咱能别在这儿干吗?太t刺激了,三天两天挨揍,你这脑袋也不是铁做的。”
“这次不是我找上门的,点背!”桑田小声说,“今天该去买张彩票的。”
程牧野气的没话了。
他晚上在北郊陪老爷子夜钓,接到许宁电话,一路飙车回城。
看见桑田被揍的惨不忍睹,一把火烧到心口。
可小姑娘躲躲闪闪的眼神,让他心疼不已。
许宁从桑田口中了解事情经过,就给程牧野打电话了。
她知道这事可能不单纯,“小甜甜”背后的人肯定有些背景,她怕她和桑田两人身单力薄对抗不了,医院对于这类事件一贯的低调处理,最后桑田又落得白挨一顿揍。
那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揍得面目全非。
况且程牧野背景硬,肯定不会让桑田生生吞下这次的委屈。
一个撅嘴的河豚
翌日早晨,许宁上班前来看桑田,在病床上看见睡得正酣的程牧野,顿时火起。
她一把推醒程牧野,“桑田呢?”
程牧野看清是许宁,不耐的说:“去外边溜达了吧。”
许宁:“你得亏长的有点人样,不然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能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