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把药递到床前给程牧野喝,程牧野撇着脸不肯接。
她把药放在床桌上,“趁热喝吧,原汁原味,按您要求现熬现煮,药香扑鼻。”
程牧野睁着眼睛,“我自己喝了吐,你又不是不知道。”
“爱喝不喝。”
已经晚上十点,桑田懒得和他拉扯,他喉咙也未必有多疼,她转头去墙边铺自己的小折叠床。
“你像前天那样喂药,喂一口,我给你们实验室投十万。”程牧野在打小算盘,“可以少量多次,上不封顶。”
桑田头都不抬,自顾自铺毯子。
“十万美元。”
“”
“十万欧元。”
“”
桑田拿出湿纸巾擦脸和手,擦完扔进垃圾桶,然后关掉大灯,解开外面的白大褂的扣子,在折叠床上躺下。
照顾病人也不是一个轻松活,她在病房忙活一天,这会儿着实挺累的了。
可程牧野一直躺着,高烧退下去,精神头就跟着起来了,他哪能让桑田舒坦的睡觉。
“你要是这副态度,我明天找你领导投诉你。”
“随便。”
“一口药十万,白捡的钱你不要吗?”
“我不会再用身体跟你做交易,实验室是白露露负责,你明天可以去问他愿不愿意用人工呼吸的方式给你喂药。”
“只是看在你的面上才有这个机会。”
“我不需要,实验室没经费就没经费,黄了我就回国。”
“那行,回国正好,省的我得陪你待在这破地方,明天我打电话找人把你们一期的经费也要回来。”
“”桑田没再作声。
室内安静好久,程牧野扒着床头看,桑田已经悄无声息的睡着了。
昏暗的床头灯下,她细睫毛被拉的很长,铺散在光洁的脸蛋上,这一年她丰盈了不少,脸上婴儿肥很明显,水嫩细腻,程牧野看得意念难耐。
他掀开被子,没寻到水杯,拿起床桌上的中药喝下一大口。
半分钟过去,仍然心火旺盛。
他一口喝下剩下的中药,下床两步踏到桑田边上。
他故意脚步很重,桑田被扰的半眯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