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你废了这么大的周章,总不会就为了把我关在这吧?”
他再了解白曜不过。
合作?
白曜是不会屑于和那些酒囊饭袋合作的。
他只会引导着、算计着,把他们的想法与贪念看得透透的,然后让他们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棋子。
他们“自愿”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的局。
“呵呵……”
白曜的轻笑声在门后响起,透过钢铁牢门传进屋内,听起来冷血到了极点。
“一路上过来,想必你也闻到我放给你的药了吧?”
程翊眉目低垂下去,那冷冽杀伐的眼光透过牢门,恨不得要将白曜凌迟。
“……”
感受到程翊的沉默,白曜笑得更加放肆起来:“哈哈哈哈哈——”
“我真是没想到,程当家身上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
程翊的周身猛然掀起一股冷浪,被他揽在怀中的陆浅都不由得一僵。
他轻启薄唇,语气直降到冰点:“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真是健忘。”
白曜站在门外,推起鼻梁上的眼镜,他的目光似乎能射穿眼前这道精钢牢门,同程翊对视。
“在北港,我的陷阱不是好好招待了程当家吗?”
程翊闻言轻啧一声,舌尖扫过后齿,脸上露出些许烦意。
陆浅听到白曜的话,北港,那不正是她和程翊相遇的地方吗?
他的陷阱……说的不会是当时程翊身上那条20的刀口吧?
程翊揽紧了怀中的陆浅,冷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其实是没想让你死的。”
白曜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些惋惜,那是对失去势均力敌对手的惋惜。
“但是我派人验了你的基因报告,你血液里流淌的秘密太让我震撼了,我想看看身体里流着野兽血液的人,他释放本能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呢?”
陆浅被白曜的话惹得一惊,她听不懂,但震撼极了。
身体里流淌着野兽血液……指的是程翊吗?
白曜继续开口,声音依旧优雅温柔:“你不是很疼爱这个女人吗?”
“如果让你亲手毁了她,你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发狂?然后自我了断?”
“……”
程翊周身的杀意已经掩盖不住,就像冰凉的水从门缝中丝丝溢出,他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颌骨上已经因暴怒而勒起几丝青筋。
白曜感受到这缕缕外露的杀意,反而笑得更妖邪。
“呵呵呵呵……你不是喜欢拿我的人试药吗?”
“这一次,让你也尝尝当试验品的滋味。”
“啪!”
白曜说罢,抬手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