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哥哥错了。”
傅宴礼举起手,嘴上的笑降不下去。
然后他就发现白娅不知道什么爬到了他的身上,他面色一僵。
白娅把纸巾抓过来:“薄荷糖,我给你擦。”
她一动,男孩的眉心蹙了。
“怎么了薄荷糖?”白娅湿漉的眼睛看着他,担心的问。
她软软的嗓音很甜:“薄荷糖……”
傅宴礼的嘴角扯出一个笑:“抱歉小娅。”
他揽住白娅的腰,迅速把她放到一旁,站起身走向浴室:“哥哥肚子疼,小娅自己看会电视好吗。”
白娅坐在沙发上听话的嗯了一声。
浴室门合上。
傅宴礼呼吸急促,听见外头电视传出的声音,立刻打开水龙头将脸埋了下去。
你是疯了吗。
手臂撑在洗漱台上,他看向镜子,里面的脸颊温和疏离,水从额头往下淌,一张俊逸又正经的脸。
耳朵却红的不像话,总是看人很深情的桃花眼,此刻泛着复杂的情绪。
脑海里是白娅。
她窝在他怀里的画面,乖巧的不像话。
傅宴礼深吸一口气,扯了下短袖领口,一向温和的他皱紧眉,舌头顶了下腮。
“草。”
?
白娅躺在沙发上,听见了浴室里传来的声音,薄荷糖在洗澡。
她无辜的目光回到面前播放的电影上,抱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葡萄汁,冰的眯起了眼。
室内是若有若无的葡萄味,混着浴室里的苦橘,与海潮的咸湿勾缠在一起,发酵着,交织着。
她动了动鼻子。
白娅凭什么
季准把三楼名单放在男人面前,神色平静:“傅总,这些是戴着号码牌的女孩,背景一般,来自京都的孤儿院,福利院,也有个别是送来的。”
“这些是募捐者的资料,皇家邮轮是个空壳,注册地点在海外,基金会的捐款也会第一时间转移到海外。”
季准把文件打开:“然后会通过这些公司转移回来,全部存在了这个账号。”
傅之行扫了一眼,“代理皇家邮轮的投资商是谁。”
“慕容家,慕总的妹妹,慕容程悦。”
“她怎么说。”
季准:“她只知道基金会的筹募很私密,每半年一次,她说上面的人发布命令,三月内筹集三亿,然后……毁掉邮轮。”
“傅总,您觉得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傅之行身子后躺,懒懒的靠在椅背上,金色的无框眼镜将他锋利的眼角藏了几分,只能从他挺鼻薄唇的侧颜,瞧见唇角一丝嘲讽。
“我离开了五年,他还是只会用这些手段,好不容易把傅氏从淤泥里拉出来,他非要再送回去。”
傅之行取下眼镜,揉了下眉心:“把这些资料整理好,送回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