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理细腻,蝴蝶骨清晰漂亮,然而就是那儿,有一道很重的咬痕,她的皮肤太容易留下痕迹了,过了那么久,这个咬痕一点也没淡。
只露出到这儿的肌肤,傅宴礼被她的动作惊到,慌乱的偏过头,然后他又控制不住的转回去,盯着那个咬痕看。
红色的,在她肌肤上像一个印章,一个烙印。
他的手指渐渐收紧。
还能有谁呢。
“薄荷糖,是小狼咬的吗。”白娅的声音在他耳畔软绵,他的眼底却渐渐变暗了。
“不是。”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嗓音。
“先生说是蚊子,现在我信了。”白娅转过身,乖顺的面对他,脸上带着轻快的笑意。
蚊子。
呵。
傅宴礼温润的眸落在她身上,他往前一步,离白娅近了些,他伸出手牵住她的手,语气莫名:“小娅,哥哥喝醉了。”
“帮我开一下门,好吗。”
白娅嗯了一声,扶着他,让他大半部分的力量都依靠她,去开他的房门。
她没有注意到傅宴礼垂下的眼,像是阖着,实际落在了她白嫩的脖颈上。
那双浅淡,冷疏的眸像外面的蓝色海面,缓缓的喧嚣着,在看不见的地方涌动。
白娅打开了门,她去开灯,却被一只手压住手背。
“别开。”傅宴礼的嗓音不那么清冽了,在寂静的房内,弥散出别样的情绪。
白娅嗯了一声,也没有问什么。
走廊的灯被他的背影挡住了,傅宴礼看不清她的脸,但他闻见了白娅身上的清香。
荔枝一样,颤颤巍巍,饱满清甜。
他的手移开,落在白娅肩膀上,缓缓到她的脖间。
白娅依旧安静的看着他。
好乖。
怎么会那么乖呢。
傅宴礼的心尖绑了个气球,气球里装满了水,在摇摇欲坠,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把这些能够推给酒精吗。
可是他的脑子里在撕扯,他不是傻子,那就是咬痕。
不是他的,还能是谁。
小叔将白娅领回来,到底藏着什么心思,他真的……只是养着白娅吗。
白娅察觉他在靠近,他抚摸她脖颈的力道很轻,也很冷,然而她的眼里没有惶恐,茶色的眸子干净,闪着男孩看不见的乖戾。
“薄荷糖,你喝醉了吗。”她再次询问。
傅宴礼的唇靠近她的脸,他听见自己卑劣的发言:“是的小娅……”
“我喝醉了。”
心尖装满水的气球啪的炸开了,将他淋了个透顶,在他马上吻到白娅脖颈的那一刻,听见了血液涌动,浑身发颤,嫉妒交杂的声音。
他对她,绝不是因为怜惜。
咔哒,书房的门开了。
黑色狭长的凤眸看向了他们。
“傅宴礼。”男人的声音冷漠强势,就在他马上吻上的时候响起了。
白娅立即退后一步,探出了脑袋,傅宴礼停住动作,缓缓转过身,看着男人。
“傅先生。”白娅很开心的过去,但是她没有拉住傅之行,只是很乖的站在他旁边,亮着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