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娅的眼落在他光洁,浅麦色的锁骨肌肤上。
缺了什么。
她从男人身上下来,哒哒哒跑上楼,再下来时男人依旧是那样坐着,他甚至阖上了眼。
仿佛知道她无法折腾,也交不出满意的作业。
傅之行的确很疲倦,他在伦敦的每一天都忙的脚不沾地,抽空还得管理京都打来的电话。
虽然习惯,但仍旧会累,当他一个人坐着看文件,会下意识的看一眼旁边。
那里总会有一个小小的人缩着,陪着他。
他很久没让人陪伴过了,这种感觉是会让人上瘾的。
所以,他才会像疯了一样,把白娅带来伦敦是吗。
明明他快要回去了,看见那几张照片,还是把她接来了伦敦。
白娅爬上来了,那么点单薄的力量,黑色的发扫着他的面前。
她用的沐浴露都是荔枝味的,在他的浴室洗完澡,混合了他的熏香檀木味。
居然比他咬碎的荔枝糖果还要甜。
没有睁开眼,傅之行感觉到她透凉的手指停在他锁骨上,一点点很慢的摩挲。
像把他当成什么易碎品,他胸腔发出点轻笑。
兔子的胆子,还得再长大。
锁骨上的手指远离了,那点因为她触摸格外冷的肌肤迅速热起来,他喉结滑动一下,依旧没有睁开眼。
“傅之行。”他听见白娅这样叫他,随即脖子上勒住了什么东西,极快的束缚住他。
然后另一端被拽了,他被迫身躯往前去,狭长的眼迅速睁开。
白娅手里拉着绕了好几圈的黑色领带,他脖子被圈住了。
同她近在咫尺,笑的可爱的脸蛋对视,“您……怎么可以睡着呢?”
他踩着白色的丝绒地毯,他的身上有一块甜欲的奶油小蛋糕。
傅之行的黑眸漾起一片波澜,像浓郁森林里亮起一簇星火,薄唇的弧度愈发深。
“只能做到这儿,是吗。”
荆棘黎明
白娅的眼尾又是粉红的,她比平时的眸色还要鲜活明亮,眼里闪着潮湿,粘稠的色泽。
她不应该露出这样的表情,只微微低头一瞬。
再次用乖顺,羞怯,害怕他生气又想调皮的样子收紧他的领带。
“您亲她了吗。”她开始说话,“像刚刚同小娅那样。”
她另一只手伸上来,指腹压在他薄唇上。
“您同她睡觉了吗?”
她的手往下,落在他喉结上,“像那天小娅喝醉酒,在您床上那样。”
白娅的嗓音软绵,没有攻击力,她注视他的眸子,甚至还带着委屈。
傅之行就这么看着她,黑眸幽深,任由她继续。
“您带她去浴室了吗?”白娅的手从他胸膛滑过,落在他腰间的系带上,“像那天小娅在浴室摔倒,您进来那样。”
她说的又轻又慢,每一个字都清晰钻入傅之行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