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专注的小脸，傅之行眼底闪过满意，他希望白娅能够变得更好，成为她想成为的任何模样。
而不是一个宠物，礼物，或者是被抛弃的孩子。
他能用他所给予的一切，助她成长。
白娅学音标的声音依旧是甜甜软软的，和他磁性的，英式口音交织在一起，像蛋糕与红酒，不怎么搭配。
又有种说不出的合适。
趴在茶几上记笔记，白娅被他的嗓音吸引，有时候看起来呆呆的，傅之行也不会责骂她，相反，他的声线比往常还要柔和了。
让白娅想起来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点也不冷冰冰，笑起来也会让人觉得温和。
那么，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那个他低声喊出的名字，他的妹妹，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他害怕黑暗，为什么先生……看起来总是很孤寂呢。
“白娅。”傅之行出声，把她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对，对不起先生。”白娅有些心虚，她明明是要认真学习的。
傅之行看着她，“是不是累了。”
他准备合上书，白娅立刻抓住他的手腕：“不是！没有！”
她的脸颊一点点变红：“您说英文太好听，我，我走神了！”
傅之行沉默，他的眉尾跳动一下，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喝水吗。”
是询问，但是他直接起身了。
白娅侧身看了眼袋子里的发箍，烦恼的咬住唇。
这个，要怎么给先生呢？
傅之行再次回来，把水放在她面前，白娅咕咚喝了好几口，对着他甜笑。
喝口水都让她开心。
让她开心很容易。
和傅宴礼出去玩，她也开心。
傅之行打开书，再次教她。
白娅的视线从书上面的英文滑过，比如家人，比如朋友friend，比如父亲daddy。
她念着，在这个词上故意将声音放的更软了。
抬眸去看男人，毫无波澜，那对他来说就是个教学的单词。
白娅思索，也许先生不喜欢，他好像在这个词上没有给过她反应。
又挫败了。
她不高兴的跟着读，声音也低下来，一点调皮心思都没了。
“累了吗。”傅之行再次问。
白娅摇摇头，指着他教了几次，却又不经意略过的单词，语气软乎：“先生，这个您忘记了。”
傅之行漆黑的眼顺着她的手指，落在那个单词上面。
他沉默。
白娅不太明白：“这个不需要读吗？”看起来不长，好像也不是很难呀。
傅之行的长腿忽然交叠起来，他的身躯往后舒展，手垂在了膝盖上，攀升起一种莫名的，居高临下的压迫。
他睨着白娅，薄唇轻启，磁性的嗓音听不出情绪：“do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