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生死大事，其他的都可以再商量，没什么过不去的。
郁简安点点头，反正他做完任务就可以走了管他那么多呢。
“好乖。”裴晟云嗓音压低，夸赞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那臣来帮三皇子解开如何？”说是在询问郁简安的意见，裴晟云的手已经放到腰间的丝带上了。
郁简安点点头，把脸扭到一边，逃避地闭上双眼。
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扯，腰间的丝带顺势散开，滑落在地上，可惜两人都没有心思要将它捡起来。
外衫随着动作从肩膀滑下，卡在胳膊肘，像是女子穿的披肩放在臂弯处。
“转身。”
郁简安睫毛轻颤，顺从地转过身，“我自己来……”
裴晟云挑了挑眉，没有拒绝，手臂撑在书桌上静静地看着郁简安的动作。
光滑的丝质里衣从少年肩头慢慢往下，最终也被挽在臂弯处。
光洁白皙的背彻底显露出来，突出的肩胛骨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娇气又矜贵的小皇子被养得肤若凝脂，背上肉很少，纤细修长却过分漂亮。
裴晟云的视线在一瞬间变得深不可测。
窄细的腰被层层叠叠的衣袍遮盖，却更引人遐想，让人忍不住想扯开那些碍眼的布料，一探究竟。
郁简安背对着裴晟云，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动作，但是仿佛能感受到那毫不掩饰的目光。
下一秒，温热的指尖轻轻点在脖子上，沿着脊柱慢慢下滑，像是在确认即将落笔的位置。
看不见让郁简安的触觉更明显了，整个人忍不住随着裴晟云的动作轻轻颤抖。
终于，磨人的手指收回，郁简安双腿有些发软，只能用手撑着桌面，右手臂伸直，臂弯的衣服再度滑落几分，只靠左手臂勉强卡住。
即使画纸没有被放在书桌上，洁白的画纸和乌木书桌还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裴晟云的视线从那白的亮眼的画纸上移开，将刚刚拿出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他多年来收集到的颜料。
珍贵而难寻，他攒了这么多年也只找到这一小盒。
裴晟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画纸，因此这盒颜料一直被好好保存起来，现在终于遇到了合适的画纸。
裴晟云小心地用一个小小的瓷勺挖出一小勺赤红的颜料放在小碟子上，又往里面小心添了一小勺水，细细碾磨。
郁简安背对着他，并不能看见裴晟云的动作，只能靠耳朵辨别身后的人在做什么。
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紧张、恐惧……说不出的情绪将郁简安紧紧包裹，找不到一个出口。
“有点凉。”裴晟云开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