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得不到回应,当面说还是被对方如此敷衍。
施愿的忍耐力仿佛到了极点,她用最后的理智极力压制住逐渐提高的声量:“给你添麻烦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难道别人无缘无故诽谤我,我还得忍气吞声吗?”
“添麻烦就是像你现在这样。”
“胡搅蛮缠非要我开除两个员工,要你复述内容或拿出证据,你却什么都拿不出来。”
黎向衡还有许多公事要忙,他不想同施愿吵架,做出结论后朝她摆了摆手,“你回去上班吧,如果实在没什么事情干,我会安排江敞分派给你一些基础的助理工作。”
这个不经意的举动,瞬间化作点燃原野的火苗。
施愿的眸光燃烧着,语气却奇异地冷静了下来。
她松开黎向衡的衣袖,退后一步道:“你真以为我是因为他们说了我才这么生气的吗?他们也说了你,说了整个黎家,那些没有证据的污言秽语,我再复述一遍都嫌脏。”
“不过算了,你本来也是这样,从来都不相信我。”
……
施愿用充满失望的语气说完这两句话就走了,没有大吵大闹,没有甩手早退。
黎向衡尾随她几步,见到她没有选择进入电梯,而是回到了办公室规规矩矩坐着。
这副一反常态的模样,令黎向衡的心中突然涌起一些异样的感受。
难道他真的错怪了她吗?
他让周颂宇暂时下去,将目光投向了整个上午始终陪伴在施愿身侧的江敞:“你一直跟着我妹妹,有没有听见那两个员工到底说了些什么?”
从刚才起就充当透明人,不发一言的江敞此刻才抬起头来。
难以启齿的表情在他面孔上闪现。
他安静几秒,缓缓开口道:“……黎总,这件事您确实错怪了施小姐。”
难道你吃醋了
施愿坐回自己的办公室。
因三面都是玻璃墙的构造,她恰好看到黎向衡跟出来几步又转头回去的半截身影。
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施愿及时偏开头颅,将隐现在玻璃上的讥刻笑容敛去,她暗自思忖,其实这个计划并不高明,但拿来对付在她的事情上,始终存有刻板偏见的黎向衡,还是很好用。
接下来,由于她的一番指责,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定没有错,黎向衡一定会想尽办法从各个渠道调查出真相,而事实的结果,只会在他的脸上狠狠落下几个耳光。
想到这里,施愿就觉得心情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