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晗影听见她的直白话语,因着这种横冲直撞的态度略感不适地沉默一秒,索性跳过定位软件的话题,委婉解释道:“昨天去你家里给你送文件,发现你不在。”
“噢,是这样啊。”
施愿展臂后靠上沙发,叠起双腿,继续撒谎:“那就是我去了医院看望路嘉易。”
“……”
黎晗影知道无论自己怎样问,都不可能从施愿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垂下长睫,盖住倦怠的眸光,将昨天一晚上,他开车把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的真相咽了下去:“……原来是这样,那小路怎么样了,手臂恢复得还好吗?”
他佯装大度地关心路嘉易的情况,试图缓和气氛。
“还可以,就是精神受了点创伤。”
“还跟我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怀疑那些路过砸下来的钢材是有人要杀他。”
施愿的眼珠半斜,落在黎晗影面孔上的视线有如实质。
她夹枪带棒的语气不改,使得忍耐再三的黎晗影最终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起身站到她面前。
“愿愿,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叫你生气了?”
他轻柔地询问着,被手工西装包裹的高挑身躯慢慢俯下,被咖啡杯捂热的手掌来回抚摸着她并合的膝盖,“你不高兴,可以惩罚我,我会补偿到你满意为止。”
他们终究太习惯彼此,黎晗影做出这个动作,施愿已然眼皮一跳,有所预感。
隔阂太深,心灵没办法贴近。
唯有感官上的愉悦,才能稍稍消除彼此的芥蒂。
这是黎晗影过往尝试的,并且认为有效的常用手段之一。
他让施愿用过项圈、手铐、鞭子还有其他。
当膝盖被分开的时候,施愿还在抗议着:“黎晗影,这是办公室,你在干——唔!”
……
唇舌,远比其他来的温柔。
主席办公室的单项玻璃窗没有被窗帘遮挡。
迎着万丈霞光,施愿后仰脖颈,两瓣肩胛骨绷出蝴蝶振翅欲飞的模样。
黎晗影埋首在她的膝盖间,而他腰上的皮带早已被解下,充作项圈束缚住修长颈项。
另一端在施愿的掌心。
当施愿感觉到不适或是过激的快意,就会收紧皮带,让他在一片湿漉中窒息。
一切烟消云散之后,皮带已经勒红了黎晗影的脖颈。他的气管受到反复挤压,尽力呼吸时,皮肉会泛起饱胀的疼痛,而发红的肌肤,越发衬得清俊眉眼透出几分破碎的靡丽。
施愿已经对他们畸形扭曲的关系感到麻木。
墙壁上的时钟正好转到九点。
她用备用的湿纸巾擦拭干净自己,调整着起伏不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