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出一口气。
存在感明显的疼痛却不能将身体的反应全然压下。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该摁为掐。
就差一点,倘若施愿在他离开前睁开眼睛,就会发现他的失态。
不知过了多久,黎向衡才恢复原样。
他神色照常地乘坐电梯下楼,来到停车场寻找坐在车里等候已久的詹望云。
“你知道的,我之所以让你来,是因为只信得过你。”
成为黎氏分公司的负责人多年,詹望云习惯了有话直说的状态。
即便面对黎向衡,他也忍不住辛辣地玩笑起来:“不不,我前面可不知道,直到‘禽兽黎向衡avi’砸到我的脸上,才明白了你找我来装这个谁都能装的破系统的用意。”
他用手肘捅了下黎向衡,“那个音频具体是什么内容,你跟我说说呗,我很好奇。”
黎向衡的脸上覆盖着冷峻的霜雪:“不该问的话别问。”
听不到答案,詹望云有些失望。
但他并不气馁,将对于科学技术的求臻态度用在了探听八卦的层面上。
他换了个姿势,把脸朝向坐在另一边的黎向衡,“真的,阿衡,你太牛了!我还以为你快三十岁了不找对象,是性取向有问题,原来你已经偷摸吃起了窝边草。”
“我就说你对你这个养妹很不一样,又是把她带在身边做特别助理,又是有关她的要求全都亲力亲为,果然一个人爱与不爱通过表现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就你养妹这副模样,哪个男人看到能不动心啊?”
后面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黎向衡的眼里就放出了冷刀子:“不该说的话也别说。”
詹望云和他认识十多年,从高中开始就是至交好友,并不害怕他的臭脸,闻言不阴不阳地哼哼道:“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有个最大的缺点,死鸭子嘴硬。”
往常詹望云的插诨打科,黎向衡总能应对自如。
今天听着这一声声直白地拆穿,他却突然感到心浮气躁。
“你可以回去加班了。”他不再回应詹望云揶揄的视线,把脸转向窗外,顺势打开了车门,在下车之前,他又一次警告,“回到公司,记得把嘴牢牢闭上。”
冬日寒风凛冽。
他目送承载詹望云的迈巴赫驶出停车场,而后慢慢往大宅的方向走。
快要抵达时,见女佣从后门出来,臂弯间抱着一个米黄色的脏衣篓。
黎向衡拦下对方,问道:“这是谁的?”
佣人答:“小姐说这些衣服她都不想要了,命我连着脏衣篓一起拿去丢掉。”
通过其中的颜色,黎向衡认出来这是施愿今天穿着的那套。
他微一颔首,正想回到屋内,眼前却无声闪过施愿把内裤丢在他鞋边的画面。
鬼使神差之下,他缓缓说道:“正好,我也要去扔垃圾,你把它给我吧。”
他们各怀心思
黎向衡提出的要求多少带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