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侯府不远处停下。
柳烟柔百无聊赖的等着,直到看到昕书气喘吁吁的跑来,这才一脸不悦的道:“昕月姑姑,你怎么没上马车?”
昕月暗暗瞪了眼柳烟柔,心里暗暗想着,回去定然要在夫人和小侯爷跟前告她一状,就听柳烟柔又道:
“倒也能理解,昕月姑姑毕竟年纪大了,适当走动是挺有必要,但你今儿个接我回府,却不上马车故意跟在后面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苛责了昕月姑姑。
昕月姑姑,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我还没回去就被昕月姑姑穿小鞋,可想而知侯府有什么等着我。
要不,我还是回梧桐小巷吧。”
昕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柳烟柔看了个透彻,气的咬牙切齿,又不敢真让她回去,只好放低姿态低眉顺眼的道:
“是奴婢考虑不周,还望少夫人见谅,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奴婢一定要请少夫人回府。”
“真是这样?”
柳烟柔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摆手道:
“罢了,我也不好跟个下人一般见识。
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啊,怎么的?非得让人误会我苛责了你,你才开心?”
柳烟柔冷冷看了她一眼放下车帘。
昕月气的胸口不住起伏,狠狠剜了她好几眼,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回了侯府,柳烟柔让香兰带人先回了听雪苑,自己则带着寻巧去了汤氏的院子。
到了门口,却被告知:
“夫人这几天被气的下不来床,这会儿好不容易才歇下,还请少夫人稍等会儿。”
摆明了要给柳烟柔下马威的。
柳烟柔可不受这气,转身就走。
“既然婆母在休息,那我明早再来请安吧。”
督公,柔儿替您宽衣
屋内。
听到动静的汤氏气的不住的拍桌子。
“瞧瞧,瞧瞧,什么东西!咱们堂堂永昌侯府,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儿!”
边上伺候的诗婉婉连忙帮她顺气,柔声细语的宽慰着:
“婆母,您莫要生气,少夫人估摸也是在气头上,昕月姑姑和昕书姑姑先后去请,好不容易请回来了,您再和少夫人置气,万一再把少夫人气走了可如何是好。”
汤氏听的更是怒火中烧。
“她还在气头上?她干出那样的事,她还敢生气?!不给她一杯毒酒就是我们大度……”
“咳咳咳……”
昕月连忙轻咳着提醒。
柳烟柔做的那等事情,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真传开了,不止柳烟柔名声扫地,侯府也落不到好。
最重要的是,事关东厂那位。
真传出去惹恼了东厂那位,还不知道那位怎么报复侯府呢。
汤氏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恨恨的咽下了剩下的话,拍了拍诗婉婉的手,道:
“还是婉婉你懂事,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