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动简直抽骨。
墨承影将人抱坐在桌上,伸手想要将那碍事的鲜花步摇全都拔掉。
沈雁归伸手阻拦,道:
“宴会还没结束。”
她的双唇仿佛涂了胭脂。
像在冰泉浸泡万年的红玉玛瑙。
色泽温润,晶莹透亮。
今夜卿卿坐在身边,他心里高兴,是以众妃循环敬酒,墨承影全都应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酒热情动,现下哪里舍得放人?
“宴会就到这里,我让她们都走。”
“不要!”
沈雁归几乎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可是这次不行。
王爷和王妃一起消失,那不是告诉旁人,两人躲在后头做羞羞的事情吗?
如此不分场合、不知礼数,传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不行。”
沈雁归又拒绝一遍。
可墨承影父皇母妃早逝,在冷宫长大,野蛮生长、不畏人言,若受世俗约束,也不至于叫默许坊间编排自己,他啮着她的唇,耐心哄道:“旁人都觉得这是荣耀,是炫耀的资本。”
他现在太想同她在一起,故意拿夫道压她,谁知她偏不吃。
“那你去找旁人。”
“……”
墨承影拿她毫无办法,只得松开她。
松开她,心里不甘心,又恶狠狠看着她,继而将剩下半杯饮入口中,恶狠狠吻下来。
沈雁归身子后倾,失去重心,全靠搂着他脖子稳住。
她仍需要那冰凉的感觉。
墨承影得逞。
方才都已经放弃的念头,被她这一搂,再次燃起。
大衫滑落、诃子下移。
便是在此时,外头传来一点动静。
“有人!”
沈雁归瞧见后头有人影闪过,忙躲进墨承影怀中。
几乎同时墨承影护宝一般,将沈雁归衣裳拉上去,完全拥在怀中。
冯婉言方才只吃了一口鱼,差点魂归西天,出来寻冰解辣,听到偏殿动静,一时好奇,谁想瞧见王爷王妃如此大胆,一时不察,腕上的镯子碰到门框,吓得赶紧离开。
沈雁归毕竟是闺阁女儿家,疑心被哪个不安好心的,看了身子,便是半个肩膀,心里也总是膈应的。
她轻推了墨承影一下。
有些嗔怪。
墨承影自知有错,难得见她如此有小性子,抱着她,贴着脸哄道:
“没事的,方才我将你遮得严严实实,那后头的人,什么也瞧不见。”
便是瞧见了,也无碍,终究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