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妧清想要的是王府的账册、摄政王的动向,她需要更多拿捏墨承影的把柄。
“可不是巧了,那姓沈的在我面前也说男人的爱不重要,结果呢,转身抱着王爷不撒手。”
“……”
冯妧清不想同蠢货交流,她起身道:“哀家乏了。”
冯婉言似乎没听到,仍在继续:“姑母您是没瞧见,那日在后花园,王府上下的主子奴才都在,她就攀着王爷亲,一点脸都不要的,今儿我来之前,路过君临苑,结果您猜怎么着?”
冯妧清皱着眉头啧了一声,潘献忠立刻拦下冯婉言。
“婉庶妃请回吧,太后娘娘该歇息了。”
冯婉言置若罔闻:“她跟王爷就在窗前,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舍难分,隔着窗户我都听到……”
“婉庶妃!”
“死奴才吓我一跳!干什么?!”
潘献忠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他忍道:“太后娘娘近来国事繁忙,身子不适,您请回吧。”
“摄政王沉溺温柔乡,将国事都丢给姑母,姑母身子自然吃不消。”
潘献忠好歹将冯婉言请出去了,回来又哄冯妧清:
“婉庶妃年幼,说话不经大脑,太后娘娘不必放在心上。”他双手奉上一杯热茶。
“年幼?哀家十六岁,已经生下皇帝,她还年幼?”冯妧清刚揭开杯盖,又猛地盖上,“若不是族中便只有她与哀家长相相似,哀家也不会选她。”
她顿了顿,眼中多了一抹浓厚的嫌弃,心中继续没说完的话:一个青楼女生下来的脏东西。
“太后娘娘息怒,婉庶妃虽愚钝,可总算是听话的。”
“听话?一事无成,连君临苑都进不去,光听话有什么用?”
冯妧清手按着杯盖,“哀家倒是好奇,那沈氏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叫摄政王如此失魂落魄,连朝政也不顾?”
“一个外室所生的贱婢,能有什么本事?”潘献忠抚着太后胸口,替她顺着气,“太后娘娘没听婉庶妃说吗?胸无点墨,也不过是有几分像您罢了。”
“你信吗?”
他若是一个只看皮相的人,自己这些年便也不必如此苦心经营。
冯妧清不由想起过往。
长公主
永州地处多国之交,民风彪悍,沈雁归玩在一起的那群穷孩子,是一群飞天猴子,在当地十分有名。
群来群往,没人敢招惹她们。
彼年夏日,冯妧清还在茶楼等京中选秀的消息,一眼便瞧见新来的墨承影。
龙章凤姿,跟那群泥里滚出来的野猴子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