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摄政王这样的人,最是护短,哪怕他会关起门日日来揍自己,那也断不会容忍旁人辱了他摄政王府的门楣。
很显然,有人要倒霉了,而且倒霉的不会只有她一个人。
沈圆圆知道来了靠山,即刻指认那周家婆子,秋绥主动将沈圆圆抱起来,嘴里哄着“奴婢帮小小姐报仇”,将人抱走。
冬禧按着周家的后脖颈,高抬腿,膝盖顶到她腹部,趁她开口,将她衣袍塞进她口中,旋即手肘下压,周家的吃痛瘫倒在地,冬禧一脚踩着她的脸。
“敢掐咱们家小小姐,这手也不必要了。”
她们是得了摄政王授意的,此刻不必再另行请示,冬禧拔出短刀,将周家的食指剁下来。
一根接一根,隔着破衣裳,也能听到周家的杀猪般的叫声。
春褀夏安秋绥冬禧这四个人,平日在自己身旁,瞧着一个比一个温柔,没想到这动起手来,一个比一个粗狂。
绿萼和青霜站在沈雁归两侧,夏安站在王嬷嬷身前,沉声道:
“是你刚刚要打我们王妃的?”
纵然年纪大,王嬷嬷眼不瞎,看到周家的下场,半点气焰也没有了,她结结巴巴道:
“误、误会,老奴……”
啪啪两声,夏安照着她脸给了两个大耳刮子,王嬷嬷登时觉得脑袋瓜嗡嗡作响,眼前有数点流光闪过。
夏安又问:“方才是你说的‘贱货’?”
“听、听错了,老奴不是……”
啪啪又是两巴掌。
夏安可不是在问她,是叫她“死”得明白。
王嬷嬷一把年纪,哪里受得住这一下又一下的?
那张老脸转瞬便肿了,嘴角挂了血,磕头求救,“夫人,救救老奴吧。”
到底出身侯府,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夫人,林惠茹还是有几分胆气的:
“王爷,你带兵私闯将军府,本就于礼不合,我不过处理家事,你却动手打将军府的人,眼中可还有王法吗?”
她不单是在护忠仆,更是在护她自己。
只可惜,没用。
“王法?”墨承影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样好笑的笑话了,“本王的话就是法——来人。”
春褀上去按住林惠茹的肩,“欺辱王妃,以下犯上,这就是王法。”
啪,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林惠茹在娘家都不曾受过一句重话,人过中年,竟然还要挨打?
她被打懵了,忘了面前是摄政王,还敢提自己的身份。
“放肆!我可是安远侯的女儿、将军夫人!”
春褀置若罔闻:“不敬王爷,便是安远侯在此,奴婢也打得!”
啪,又抽了一巴掌。
林惠茹捂着脸落泪,“你们、你们竟敢来将军府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