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辞原本是没有居住资格的,但谁让当朝太子是个疯子,还无人能管束呢。
于是,许星辞的破格入主,便成了理所应当。
许星辞将佩剑挂到墙上。
楚熠情绪平复下来些许,“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许星辞没有任何隐瞒,“殿下是不是也在调查隶州水患的事情?”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楚熠眸底猩红褪去,转之的是深深地探究。
他的太子妃,知道的好像有些多了?
楚熠想问他怎么知道的,转念想想,好像也没有问的必要。
他身上的疑点,他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吗?
楚熠,“你知道什么?”
许星辞,“三个月前,隶州水患,消息传到京城的第一时间,皇上便拨了五十万两白银赈灾,之后又陆陆续续拨了八十万两。
一百三十万两白银,对于隶州水患虽然还稍显不足,却也能明显缓解灾民的问题。
但如今,三月已过,灾民的问题不仅没得到解决,甚至还和当地官府发生冲突,产生暴动。
究其原因,是有人对赈灾银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我知道殿下怀疑襄王。
这件事确实是襄王做的。
我还知道,隶州通判是襄王的人,他手上掌握着襄王贪污赈灾款的所有证据。
但可能是殿下之前派去的人不小心,如今隶州通判已经潜逃。”
顿了下,许星辞继续语出惊人,“我知道他藏在哪里。”
楚熠知道他可能知道些内幕,没想到知道这么多。
他眼神前所未有的复杂,之后他将许星辞深深拥进怀里,“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的太子妃什么都不做,却可以手眼通天。
若有一日,他想离开,他不知道该用何种办法留住他。
许星辞安抚的抚摸他的后脑勺,“我不会离开的。”
楚熠忍住心底涌上的阵阵心慌,“以前,我从来不觉得二十六的人生太短,只觉得太长。
一个个孤寂痛心的夜,我的人生看不到一点光芒。
可自从遇见了你,我越来越觉得二十六年,真的太短太短了。
我想和你有两个二十六年,有三个二十六年,有好多好多个二十六年。”
可楚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
忍不住心底忽然漫上来的锥心刺骨的疼和不舍,楚熠眼角滑下泪,“不要离开我,最起码在我活着的这段时间,可以吗?”
许星辞承认,他被这波表白狠狠感动了,微哑着声音,“好。”
关于太子的婚事,朝堂上反对的声音不断,但没一个人敢来太子面前叫嚣,楚熠也就暂时默许了那些声音。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日后。
茶楼。
“大人,畜生剿匪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