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皮到能大闹天宫的崽子，缩着头抱着臂。
瘟鸡似的坐监控录像前，脑袋空空目光呆呆，被迫观看犯事经过。
屏幕左上角时间，直指6月14号晚上十一点四十分。
那个时间点太晚，简乔每天早晨等的公交车站空无一人。
灰色画面中，忽然窜出来两只外表几个月大的奶橘猫。
两个小嘴叼着两根小拇指长短的黑笔。
猫猫祟祟地探头探脑，确定周围无人，朝对方用力点点头。
简乔脸色黢黑黢黑。
清楚看见大崽后爪直立，前爪趴着公交站牌，托起“嘿咻嘿咻”爬到肩头的二崽。
又黑着脸看见，二崽爪抱黑笔，小牙咬掉笔帽，黑笔头一涂。
标语顿时变成——请各位兽人同志●●在公共场所随地大小变，维持人形态，共建文明a城，从你我做起。
说来，几个兽警也是想笑：“只一个站牌也就算了，可你家小朋友太能闹，鹿林路往后三十六个站牌无一幸免。”
简乔心头梗的不行，再无初见时的轻松揶揄心里。
用力捏住两只耳朵，“大半夜不睡觉团伙作案，皮又给老娘痒了！”
负责这事的队长呵斥：“性质往大点说，严重破坏人、兽和平关系！”
“不至于。”颜酒反驳完，问道，“你们两只皮家伙为什么要恶作剧？”
认识到惹出大事的两小只身体颤抖，声音哆嗦。
“妈妈没收手机也不让玩电脑，没事情做，溜出家想找点乐子……”
简乔气急：“关他们个十天八天，非要让他们长长记性！”
两小只快吓哭了：“不要不要不要！知道错了，对不起嘛，不要坐牢！”
颜酒顺着简乔的背，“给你们添麻烦了，孩子我们带回去会严厉批评教育，赔偿弥补一事我们全力承担。”
毕竟还是未成年，几个兽警压根没打算关进去。
只是为了让崽子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杜绝第二次恶作剧，才故意带回来审问批评。
队长虎着脸道：“三千字检讨，自己想，不能网上抄，不然再加两千重写！”
两小只连连点头：“嗯嗯嗯嗯！”
“至于赔偿，站牌贴纸需要重新换一遍，加上人工费，一共两万。”
简乔夺过颜酒想要扫码的手机，朝两小只不容置喙。
“小男子汉自己犯的错误自己承担，一崽一万，赔付。”
很快，啥也不敢反驳的两小只，就把还没揣多久的改口费，苦唧唧地扫码出去。
颜酒顿时想笑。
简乔：“再鞠躬道歉，给几个兽警叔叔添麻烦了。”
两小只乖巧照做。
简乔借了两支白头笔，一崽发一支。
“现在跟我去鹿林路，把三十七个涂黑的地方，全部写回‘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