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医生朋友。神经外科医生。她……在一次医患纠纷中右手受了伤,再也不能拿起手术刀了。”
芳岩这样说,顿了顿,低声地说:“然后,她选择了……。就是这样。”
池小映明白的。本文由攻众号飞鸟sk集中营整理
因为意外而断送了职业生涯,所以,过往的一切热爱,努力与奋斗都成为了空谈,生活不再有意义。
“我明白了。”池小映低声说,“你以为我和她是一样的,因为……我再也不能跳舞了。”
“嗯。”
芳岩牵牵嘴角,低下眼睛,“我……没能留住她。”
“所以,”池小映也牵了一下嘴角,“你想要留住我。”
芳岩轻轻地闭了闭眼睛。
医生停下脚步,轮椅在康复中心小广场的石板路上转出的“骨碌骨碌”的响声也停止了。
她们停在一棵刚刚抽芽的小树旁,不知名的小鸟被惊了一跳,唧唧喳喳地在枝头上闹了起来。
这是温暖的春天,万物可爱地生长。
而在同样明媚漂亮的春光里,池小映曾经微笑着说:“我有那样大的世界没有见识过,有那样多的事情没有体验过。我是真的,真的,想要活下去。”
想起池小映温柔而有力量的宣言,李芳岩轻轻地叹了口气。
“是的,”医生说,“曾经我想要尽我的努力留住你。”
“曾经?”
“嗯。”
芳岩牵了牵嘴角。
“后来我发现,”她说,“你和慧思的选择不同。你不需要劝导和拯救。”
而池小映闻言,只是莞尔。
“确实。”她说,“和我相比,反而是李医生,你好像更需要帮助。”
“……”
李芳岩没有说话。她重新地推动轮椅,“骨碌骨碌”的声音再次有规律地响起来。
轮椅慢慢地走,康复花园里有人播放着收音机,电台还在孜孜不倦地播放着同一首歌曲:
“第一次遇见,阴天遮住你侧脸。有什么故事,好想了解。我感觉,我懂你的特别。
“你的心有一道墙,但我发现一扇窗,偶尔透出一丝暖暖的微光。就算你有一道墙,我的爱会攀上窗台盛放……
“打开窗,你会闻到幸福晴朗的芬芳。”1
芳岩终于笑了一下。
她低声地说:“池小映。”
“嗯。”
“你说得对。”
“嗯?”
“我大概,确实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