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接过这瓶被称为“防狼药水”的防狼喷雾,装进自己腰间的荷包里,笑嘻嘻道:“多谢二弟妹。”
顿了顿后,她又道:“三成干股太多了,二成就行,毕竟我只负责参股,具体经营得由二弟妹你全权负责。”
钟文谨虽然认识大嫂的时间比较短,但大嫂这个人简单而又通透,不搞那些弯弯绕绕。
既然大嫂自己说要二成干股,那就是真心这么认为,而不是虚伪的客套。
钟文谨抿了抿唇,片刻后,笑道:“那就两成,我听大嫂的。”
她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没瞒着宋时音跟宋时玥。
只不过姜河跟郑鲲正在杂物房里整理从大柳树村带来的那些破烂,并未听见这番话。
姜椿甚至还趁机向宋时音讨债:“音姐儿,你得闲就催催你母亲,让她尽快还债,不然可是要耽误我给你二嫂入股的,也就是耽误你二嫂酷酷挣钱。”
宋时音:“……”
她撇撇嘴,哼唧道:“你又是杀猪卖肉又是扛麻袋包的,好容易才攒下这么多钱,不好生藏着,竟要参股二嫂的买卖……
不是我瞧不起二嫂,只是做买卖向来有赚有赔,万一二嫂运道差,把钱全赔光了,到时看你怎么哭!”
钟文谨才要张口解释,自己这买卖一本万利,是绝对不可能赔的,就被姜椿摆手制止了。
姜椿笑道:“二弟妹你放手去做便是了,我相信你的本事。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当真将我的钱全赔光了,也没甚打紧的,大不了我跟母亲借一笔钱给你,你东山再起呗。”
“大嫂,你这般信任我……”钟文谨感动得快哭了。
大嫂不但将自己全部的银钱压在自己身上,甚至还想去抠婆母的钱给自己。
毫不夸张地说,这简直比前世的亲妈对自己还好要。
姜椿面上大义凛然,心里却在窃喜。
二弟妹那跨界倒爷的买卖,可以说是一本万利,如何都不可能亏的。
自己要不是仗着她妯娌的身份,前几日又疯狂在她跟前刷好感度,只怕还搭不上她这趟顺风车呢。
这下子好了,自己将手里的全部银钱都投给她,然后就擎等着收钱了。
一想到钟文谨将来那十几间铺子,其中有二成将会是自己的,她就激动得想要跳起来。
太过兴奋的结果就是她让人去廖记酒楼叫了两桌席面,女眷一桌,姜河郑鲲一桌。
还让人买了一支百头响的鞭炮点了。
在噼里啪啦的鞭啪声响中,她借故出门一趟,再进来时手里抱着两只酒坛子。
两坛酒都是打卡签到得来的,其中一坛子金华酒给姜河跟郑鲲喝;另一坛子桂花酒给女眷喝。
这是钟文谨头一回喝古代酒,一口桂花酒下去,她当即扭头,“噗”地一声吐出来。
她边咳边无语道:“这酒怎么这么难喝?这是酒吗?这分明是陈醋里头掺白酒!”
姜椿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合。
自己淋过雨,也要撕烂别人的雨伞。
看到钟文谨这模样,她便想起了自己当初头一回喝酒时的场景,也是一样的怀疑人生。
幸灾乐祸之余,还不忘提点钟文谨:“大周的酿酒技术不行,酿出来的酒又酸又辣,跟陈醋兑白酒没甚两样,可惜我不懂酿酒,不然高低得改进一下,省得吃酒跟上刑没两样。”
钟文谨闻言眼珠子转了转。
不过面上却没吭声。
她们在姜家吃了顿丰盛的暖锅宴,饭后又在姜河给姜椿预留的屋子里歇了个午觉,半下午时才准备打道回府。
几人站在门口等车夫去牵马,正好瞧见西边的邻居家进进出出的,似乎正在搬家。
姜椿随意往门楼上一瞅,顿时脸色就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