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也不去计较那个胖子的话语是否真心。他盯着剩余的人眯了眯眼。一个穿着三角裤的黑皮大汉,一个“怀孕”十月朝上的胖子,一个正在吐血的长毛怪…而且虽然角度不同,但是三角裤大汉和孕期胖子还都摆着一副张开双臂等枪毙的衰样…“所以…你俩为什么还要守在这艘一打就沉的破船上?”陆秉斜睨了一眼快把召唤阵用血染红的雷夫如此问到。“对于罗马而言,除了必要的养分,适度的考核也是重中之重。”高举双臂的黑皮大汉如此说到。但是很显然,这话除了懵逼以外没有给予某人任何线索…“抱歉…”陆秉瞅了瞅一脸茫然的玛修随后问到,“你这话是嘛意思?”“如果被区区叛乱所击败,那么说明罗马的孩子走错了路。”黑皮大汉仍然高举着双臂,仿若拥抱天地般说到。陆秉木然地看着这个不着四六的人随后问出了一个灵魂问题,“敢问阁下何人?”“我就是罗马!”“…”陆秉和玛修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句自我介绍是嘛意思。但是两人的懵逼却让头戴桂冠的胖子不爽了…“在神祖面前怎么可以如此失仪!”胖子一脸严肃地申饬着二人的礼仪。“神祖…”陆秉。“神祖?”玛修。陆秉长舒了一口气,“怪不得…你们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募集了如此多的士兵…所以你的真名是,罗穆路斯奎里努斯?”“你怎么敢直言神祖的名讳!”胖子皱紧了眉头呵斥到。“无妨。”拥抱天地的大汉放下手摆了摆,“既然都是罗马的孩子,那么这点僭越无关紧要。”“所以,这种随时有可能摧毁自己所创立文明的叛乱…只是一场考核?”陆秉沉声问到。“你说错了。”黑皮大汉摇了摇头,“这场叛乱即使摧毁,也只是摧毁一个政体,而文明是不可能被摧毁的,罗马会作为一个符号被世界深深记住,任何拥抱这个符号的人所创立的国家,都会是罗马!”陆秉无视了旁边胖子那狂热的眼神,摇头,“不,我不这样认为!”陆秉正视着微微蹙眉的大汉,“罗马在我看来只是一个建立在强大军事基础上的强盗国家!假借自由之名号,依靠阶级层层盘剥民众的独裁者!所以…虽然它拥有众多狂热的拥趸,但是它的竞争力并不是无可替代。”“…”“…”“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在帮助一个强盗和独裁者呢?”大汉闭眼片刻,随后睁眼,看着仍然一步步向前的儿童。“因为…”陆秉顿了顿,“我们的职责只是还原而不是颠覆历史…”“还原一个你并不认同的历史?”大汉再次压下形容暴走的胖子如此问到。“没错,况且…”陆秉深吸了一口气,“我从不认为人类能毫无错漏的行走在进步的道路上,而错误…可以化为经验与教训,让后世之人铭记。”“所以…仅靠这些,你们就站在了罗马的对立面,仅靠这些你就只身闯阵,立于罗马之前?”大汉眯起了眼镜饶有兴致地看向没有丝毫动摇的儿童。“没错!”“太可笑了…”大汉摇着头,“没有信仰,没有认同,仅仅只靠虚妄的职责…”他鼓起了贲张的肌肉,“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将历史扳回原位!”“也许在你看来我确实没有信仰,也没有认同…”陆秉颔首,“但是我知道我所连接的未来中有什么!”青蓝色的剑刃呛然出鞘,直指哂笑的大汉,“我知道我所连接的未来中仍然有希望!虽然群狼环伺,虽然步履艰难,但是那个在无数苦难和屈辱中铸造的希望是不会轻易屈服的!”陆秉横刀于胸,“更何况…只有在那个世界,才有我在乎在意的人。”“仅靠这些…”罗穆路斯的声音轻缓下来,“你就迈上了史上最艰难的旅途?”“不…”陆秉望向身旁步履坚定的玛修,他扬起了手,“除了那些,我还有值得托付后背的战友,无数闪耀于人类史的明星和为我们耗尽心血的团队,所以我…从不孤独,因为这条路上并不孤单。”“哈…哈哈哈哈哈!”罗穆路斯放声大笑,“不要绷着脸了凯撒。”罗穆路斯大笑着拍打着胖子的肩膀,“我们这一次现界并非全无收获不是嘛,如此精彩的旅途,如此有趣的后来者足够我们在座上品茗回味良久了。”“是啊。”胖子…不,凯撒脸上种种不爽与火气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应该说,能在我面前侃侃而谈这么久本身就足够我开心了。”但是陆秉并没有因为面前两人的态度改变而放松分毫,因为…他的运气不允许啊。“而且,我:()从阎魔亭开始的型月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