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文这行为,让站在这儿的沈从义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沈从义向来直爽,他开口道:“时兄,你怎么就没问问你亲生女儿如何,在太子府过的好与不好呢?”
时景文脚步顿住,回过身子去看时阮,面上流露一丝尴尬的情绪,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时阮很感激沈从文,他说了实话。
可惜她不是原主,不需要上演苦情大戏。
她故意侧过身子不去看时景文,不想与他搭戏。
时景文早已习惯时阮这个样子。
山里回来的,越发没有规矩。
因着担心雪儿,时景文冲着沈从义说道:“老夫的家事,外人又能看懂多少?”
说完,他便转身继续往前走,走到厢房前,推门进去了。
房门半掩,屋里时映雪的哭声传了出来:“爹,您怎么才来,时阮她又欺负女儿了……”
时景文宠溺地哄着:“雪儿别哭了,爹一会儿就收拾她,让她欺负我们雪儿。”
时阮受不了一点儿,在现代时,全科室的医闹都是她出面解决的。
她目光扫过还站在院子里的太医,提高嗓音道:“你们不是问本宫药方吗?走,咱们进屋,本宫讲给你们听。”
太医闻声望了过来。
他们除了是太医之外,又可以被称为老学究。
一个个眼神锃亮地等着时阮走过来,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子。
萧冷见状,按了按眉心,没有阻止。
这女人就不知道安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回府之后让她写上一百遍。
时阮进了屋中,就瞧见时映雪正趴在时景文怀里哭诉。
若不是看了原著,时阮都得以为时映雪是时景文在外面同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女了。
时阮丝毫没有不能破坏人家父女温情的自觉。
她走上前去,指挥其中一位太医:“你来给她瞧瞧,她现在是不是恢复了。”
时景文对于时阮突然推门而入本就不高兴,听她这样说,面色更是一沉。
“时阮,你放肆,就非要这么折腾你妹妹吗?”
时阮将双手环在胸前,斥责道:“时景文,你好大的胆子,你在同谁说放肆,本宫可是天启国的太子妃!”
时景文一惊,时阮这是疯了不成。
他一时没想好说辞,梗在那儿,不知如何应对。
时映雪这时开口道:“姐姐,你是什么身份,他也是咱们的爹不是吗?你为什么这么不孝?”
时景文听了这话,似才心下了然,他是时阮她爹啊,她怎么能如此对他说话。
时景文刚想说什么,就听时阮回道:“爹?气死不是更好,正好下去同本宫的娘亲见个面,同她说你们时家是怎么对本宫的!”
时景文听到这话,怒意转成了痛色:“你不配提你娘,如果不是你,心儿她不会死。”
心儿就是时阮的亲娘宁静心,时景文千般不好,但对宁静心是真爱,这也是时阮拿宁静心戳他的原因。
“是我不配提她,还是你不敢提她!”时阮再补一刀。
“你……你这个不孝女。”时景文伸手指着时阮,手指都在颤抖。
时阮却是语气悠闲地说:“嗯,没办法呀,女儿随父亲,要不……我也去认个干爹怎么样?我瞧着沈大将军就挺不错的。”
“你……”时景文捂着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时阮不想再与他逞口舌之争,没劲,时景文还文官呢,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