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拉上床边的纱幔,将萧冷隔绝在纱帐之外。
拿出药水和针头,准备给时映雪输液。
时映雪哪里见过这些,她想要尖叫,让萧冷进来守着她,奈何喉咙却呼噜着发不出声音。
时阮见她这样,拧着眉道:“病人配合一下!”
时映雪哪里会听她的,在时阮那针扎她上皮肤的时候,她就扭动着手,不让针落下。
因着时映雪的挣扎,时阮本来能一下就扎好的输液针,硬是扎了三次都没扎上。
目光在时映雪滚针的手上停留片刻,时阮最讨厌不配合的病人了。
从系统里拿出装着麻药的大针头,推出空气,朝着时映雪就扎了下去。
空气变得很安静。
时映雪不是被麻过去的,而是被时阮吓昏的……
这下好了,时阮顺利地给时映雪点上了药,拉开纱幔走了出来。
“没事儿了,你可以在床边守着。”时阮目光冷淡地扫过萧冷,走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萧冷只看了时阮一眼,就迈步走至床前。
榻上,时映雪安静地躺着,应是睡着了。
她头上吊着个瓶子,还有一个管子往她血管里流着透明的液体。
萧冷眸底闪过异样的情绪,差点就脱口而出去问时阮:你是谁?
但看胳膊拄着椅子扶手正在浅眠的时阮,不知想到什么,他终究没有拆穿这个秘密。
房门被人叩响:“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驾到。”
“嗯。”萧冷拉上帘子,不想让母后看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走出房间同孟婉茹小声低语:“母后,雪儿无事,您不用担心,先回吧。”
那边孟婉茹又交代了什么,时阮也不想再听,左右不过是关心时映雪的话。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时阮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萧冷为何如此冷静,不应该一剑刺穿沈兰芝吗?
不过想想也对,自己都穿书了,一切或许都在潜移默化地变着。
萧冷推门进来,走到时阮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时阮冷着嗓子道:“你去床边看着时映雪,那瓶中的药快见底的时候,你过来喊我。”
萧冷:“你是在同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