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捏了捏眉心,总算松了一口气,“昨晚给我下药的人是谁?”
助理恭敬回答,语气中难掩崇拜,“如您所料,是顾兆年。”
“果然是他。”
“您打算怎么对付他?”
“我作为叔叔,给他相了一门亲事。”
那个蛇蝎心肠的司音音,够他难受了。
助理犹豫了许久开口:“顾总,可您不也被迫娶了那个……乡下来的女人吗?以您的身份娶她进门,恐怕要让无数女孩伤心了。”
他实则是觉得侮辱。
堂堂顾氏集团未来继承人顾斯年,坐拥千亿家产,放着无数名媛不娶,娶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顾斯年腹诽,还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字的土包子。
想起司瑶,他就会想起那晚的狂乱,他向来自持,还从不知道情事这么磨人心神。
咬她耳垂的时候她浑身颤栗,睫毛飞快的颤,让人难忘。
“土就土了。”
“那您可以给她家里一笔钱让她……”
顾斯年眸色一冷,如寒冰般骇人,“多嘴。”
如果他也随便对待一个女人,和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是。”
助理连忙低头。
翌日,医院。
司瑶身着素色新中式连衣裙,发髻随意盘起,露出姣好的脖颈,戴着面纱走进病房。
她看见西装革领的男人细心的坐在床边削苹果,眸中流露几分满意。
确实孝顺。
听见脚步声,男人快速将手中的苹果削好递给母亲回头。
司瑶一惊。
顾斯年!
司瑶想走了,她看向身旁的秋月儿,示意对方离开。
秋月儿解释,“这位是顾总,帝都的一半产业都是他的,这单很赚钱的。”
就在这时,顾斯年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司瑶,这么年轻?
“你好,月桂。”他伸出手。
那只手骨节修长笔直,透着冷白,如玉瓷般无暇,动作干脆有力,显然是行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的人。
司瑶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