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的同僚倒是萎靡了许多。
劳斌垂头丧气:“不是我说,你俩怎么每次都能碰见真家伙。我这边查倒是查完了——跟了小半月‘楼道致幻事件’,只逮捕了有毒霉菌,甚至还不是新种。”
说着,劳斌幽幽看了眼自己的搭档。
教室里只有四个人,除了殷刃、钟成说、劳斌三位新人,还有个新面孔。
一个两米多高的壮汉坐在劳斌身边。他眉粗眼小,五官丑陋。听到自己负责的案子,他转过头,憨厚地笑了两声。
“覃乐乐,役尸人,我搭档。”劳斌随口介绍,“我们现在就住在识安宿舍,因为这事,我还和女朋友吵了一架——我俩同居着呢,之前刚租好房子,唉。”
钟成说并不关心劳斌的情感生活,他礼貌地转向覃乐乐:“您好,我是钟成说。长头发那位是我的搭档,殷刃。”
覃乐乐迟钝地眨眨眼睛,有些迟来的激动:“您好您好,俺就是覃乐乐!俺叔也在识安,他还提过你们!”
钟成说反应了半秒:“你是覃哥的侄子?”
“覃哥是谁?俺不认识。”覃乐乐疑惑地思索半天,“俺叔叫覃笑笑。”
钟成说:“……嗯,就是他。他提过我们?”
覃乐乐挥舞大手:“是咧,说你俩长得俊。他说要是他有你俩一半俊,也不会现在都讨不到媳妇儿。”
钟成说:“……”
殷刃:“……噗嗤。”
不愧是覃家的正统役尸人,家族风格真的非常鲜明。
劳斌痛苦地捂住脸:“他是去年的新人,基础课听了一年都没合格……我好羡慕你啊小钟,你懂我的心情吗?”
“嘿嘿嘿!”覃乐乐显然是不懂的,他笑得特别大声。
讲台上,老太太被这洪钟似的笑声惊醒。她颤颤巍巍站起身,艰难地捶了捶背,踱到触控屏前。
她没有睁眼,却像看得到一样翻书:“基础……基础……我上回讲到哪里来着……”
“科学岗的基础战斗方式。”劳斌也翻开书本,“然后该是‘玄学界的三足鼎立’。”
“哦哦,好,谢谢啊。”老太太清清嗓子,闭着眼“看”了劳斌一眼,“咱们今天继续说。”
钟成说也不再说话,他打开笔记本,笔尖在纸上蓄势待发。
“识安的科学岗主要提供后方支持,负责急救、机械维修等辅助工作。科学岗人员的工作以研究为主,对战斗能力的要求没有那么高。”
老太太在讲台上慢吞吞地说,钟成说的笔尖急飕飕地飞,笔下飘出整齐漂亮的楷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