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怔了怔,有些意外。
传得这么隐蔽,也被他发现了?
他是有几双眼睛啊!
见她不做声,宴墨白眸中墨色更深。
“你以为你们的关系由地上转为地下,就没人知道是吗?”
宁淼汗。
“我跟他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宴墨白笑,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没有关系,你会专程跑去茶楼贺他夺魁游街?”
“没有关系,你会当众夸他天上有、地下无的?”
“没有关系,你会专程去买这一身,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
“没有关系,他会连站队哪个王爷,都要听你的?”
“没有关系,他会当着你一个已婚之妇的面说你美得动人心魄?”
“没有关系,你有话不能直说,要偷偷塞纸条跟他,还生怕别人看到?”
宴墨白一边质问,一边举步逼近。
一连六个质问,一句比一句语气森冷。
最后一个质问问完,他已行至宁淼的跟前。
被他强大的气场和周身的寒气所慑,宁淼本能的后退一步。
后面是梳妆凳,脚后跟撞到凳脚上,她吃痛,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我只想做前状元郎夫人
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以前,就算他说些狠话,也不过是直接说后果威胁。
第一次这般一个接一个的质问。
以前,他再生气,也不过是让她滚,威胁她会让她横着出侯府。
第一次如此周身寒气,如同一个杀神,似乎下一刻就要杀了她一般。
她坐着,他站着。
她仰脸望着他,他沉目死盯着她。
宁淼双眸颤动,抿了抿红唇,笃声道:“我跟他就是普通友人的关系。”
“之所以会贺他夺魁,那是因为我见其他二人鲜花满怀,只有他两手空空。”
“哪怕作为侯府的远房亲戚,我给他捧这个场,给他撑足这个颜面,也无可厚非吧。”
“而我今日会穿这身鲜艳的衣服,更是跟他无关。”
“春日宴这样的场合,我穿一身素,不合适吧?既会丢侯府的颜面,更会让宁王殿下和宁王妃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