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心机如她。
俘获了宴长景的心,又成功让宴璇玑接纳,如今又把心思动到他的头上。
她的话有几句是真,也只有她自已清楚。
从那日在思源学堂,她舌战高门贵女来看,她并非如她平素表现得那般怯懦怕事,相反,甚至气场不小,还能言善辩,睿智聪明。
而且,这些时日接触下来,他觉得她并不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相反,反而很会审时度势、拿捏尺度。
然而,这样的人,在自已的大婚当日,穿着跟他兄长刚行完拜堂大礼的喜袍,跑到他这个小叔子的房里,拿嘴接他掌心药丸,甚至跟他表白?
这么天崩地裂的事,一般人都做不出。
何况是她。
守在门外的蓝影和赤风,见宁淼出去了,才进了屋。
见自家大人坐在那里低垂着眉眼,似是在看自已右手掌心,两人对视一眼,都很莫名。
方才宁娘子红着脸红着眼出去,如今自家大人又看着自已右手,这是
蓝影呼吸一滞,莫不是宁娘子被自家大人打了?扇了一耳光?
不会不会,自家大人不会触碰女人,更不会亲手打女人脸。
何况也没理由。
“前厅的喜宴开始了,大人去吗?”赤风问。
“不去。”
“那属下让小厨房准备膳食。”
“嗯。”
——
春兰撑着黄油伞,替宁淼遮着雨,主仆二人往芳菲苑走去。
“宁王殿下让大娘子前去,是发生了何事吗?”春兰几经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方才自家主子出门的时候,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一样,虽然现在已恢复如常看不出了。
“没有,宁王殿下是给我大婚贺礼。”宁淼自喜袍的袖袋里掏出那枚装玉如意的朱漆木盒。
“哦哦,那就好,奴婢还以为大娘子受了委屈呢。”
宁淼弯唇:“没有,我那是感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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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按照规矩,新妇要给当家人和主母敬茶,并给各房派发喜糕。
前厅,宴华庭和金氏端坐主位。
宁淼一副端庄的新妇装扮,恭敬跪于两人膝前,双手奉上香茗。
两人喜笑颜开,金氏取下自已腕上的一个镯子,拉起她的手,戴在了她的腕上。
“从此,你就是我侯府的人了,我和侯爷就是你的家人,只要你安分守已、乖巧听话,我和侯爷定不会亏待你。”
宁淼微笑,柔顺点头:“儿媳明白。”
金氏就喜欢她这般好拿捏的模样,又开始给她画饼。
“你是侯府的长媳,日后便是主母,要执掌中馈,要当家做主的,接下来,你可以慢慢学起来。城南的朝花胭脂铺是侯府的产业,明日起,就交给你打理,你先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