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随着大家后面进去的时候,问被挤到一边的稳婆:“是小小公主,还是小皇孙?”
稳婆这才得以将未说完的话说完:“是位小皇孙。”
厢房里,两个稳婆在给擦洗过的小家伙包襁褓,一个稳婆在收拾凌乱在地的血布和物件。
宁淼虚弱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身上盖的已经换了一空事先准备好的新被褥。
春兰在边上拿热毛巾替她擦拭脸和颈脖。
“宁淼,”宴墨白蹲到榻边看着她:“感觉怎样?”
对,是蹲着。
因为只有这样撑着床沿,他似是才站得住。
宁淼朝他虚弱地弯了弯唇,表示自已没事。
他站起几分,倾身,轻轻吻上她,很轻很温柔地吻了吻她,也不管不顾房间里那么多人。
“你受苦了。”
宁淼微微摇摇头。
“宴墨白,好累,我睡会儿”
生的时候,一直想睡,一直不能睡,稳婆怕她睡过去,还拿银针刺她人中。
现在,终于可以睡了。
“嗯,睡吧。”宴墨白大手拂了拂她汗湿的头发。
宁淼阖上眼睛。
稳婆将包好襁褓的小不点抱到宴墨白跟前,宴墨白也顾不上看,跟一空道:“你快探探宁淼脉搏,看她是否真的无碍?”
一空本也有此意,只是刚刚两人缠缠绵绵的,他没法探。
春兰轻轻将宁淼被褥里的手臂拿出来,一空伸手凝神细探。
“嗯,只是累虚脱了。”
宴墨白这才放下心来。
久绷的神经突然这么一放松,他终是双腿一软。
好在赤风蓝影一直跟在边上,两人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宴墨白发现自已真的有些站不住,便在边上的一个凳子边坐了下来。
然后朝稳婆伸手要孩子。
稳婆将手里襁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