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没发现凶器,应是被凶手带走。另外,死者手背上有牙齿印。”
宴墨白眸光一敛,不动声色将自已的左手匿进广袖中。
他的手背上也被那女人咬出了牙印。
张远还在继续禀报,他却感觉到声音变得遥远,脑子里浮现出那女人埋首俯身亲咬他手背的情景。
“据齿印形状、大小来看,初步判断齿印的主人是女子。”
“还有,死者的喉结处有红色的女子唇脂。”
宴墨白的神识被这句话给扯了回来。
那女人也亲过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处没有唇脂吧?
离开清风客栈,他就来了大理寺,也没对镜看过。
他后来擦过没有?
他想不起来了。
忽然觉得自已的喉结滚烫起来,他口干得厉害,连忙端起杯盏浅饮了一口水,以掩饰心里的不平静。
应该没有唇脂,那女人平素都清水芙蓉,鲜少施粉黛。
而且,她先是亲的他的唇,后又亲他的手背,最后才亲他喉结。
就算涂有唇脂,也早亲没了。
瞥了一眼自已的手背,手背上没有唇脂。
那喉结上肯定没有。
他放下心来。
张远还在禀报。
“我们觉得死者被杀前不久,应该刚跟女人行过房事,但死者未婚,我们已派人去查他接触过的所有女人,重点目标放在青楼。”
“为何?”宴墨白突然开口。
这是他今日自听汇报后说的第一句话。
张远、赤风、蓝影都愣了一下。
张远回道:“因为一般女子房事不会这般激烈,又是咬手背,又是咬喉咙,感觉只有风月场所的女子才会这般花招百出”
张远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宴墨白将手中杯盏重重置在桌上。
“感觉?你们就是这样断案?”
三人皆吓住。
张远连忙解释:“我们只是如此怀疑,并非只查青楼,所有跟死者接触过的女子,我们都要查。”
“你们这样怀疑就错了,如此主观的想法,会严重误导你们的判断。”宴墨白面色冷肃,声寒如冰。
张远眼睫轻颤,垂眸颔首:“大人教训得是,我们谨记。”
宴墨白冷睇着他,启唇。
“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多,比如,你说的风月女子,比如,在房事方面本就大胆一些的女子,比如,房事双方情到浓时,又比如,醉酒后房事,还比如,用了一些助兴的药或香,再比如女子被人下了媚毒。”
宴墨白不徐不疾,连着说了多个比如。
张远抬袖抹了一把额边的冷汗,非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