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微微敛眸,没做声。
提步进去厢房里面换朝服。
换了一身常服出来,便坐在书桌边看宁淼给他的那张蛇纹图。
“见过这种玉牌吗?”宴墨白抬眸问。
临阵脱逃
两人上前细看。
赤风摇摇头。
蓝影蹙眉,觉得有些眼熟。
“属下似是见过,有日属下急着出门,在府门口撞上一个家丁,家丁袖子里掉出来一块玉佩,好像是这样的图案,因为很少有人玉上刻蛇,所以属下才多了几分印象。”
宴墨白眸色冷凝了下去。
“这图案是?”蓝影问。
宴墨白将纸放到桌上,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有这种玉牌的人,是康王的人。”
蓝影和赤风皆是一愕。
“府中每人的底细我们都仔细查过,竟还有漏网之鱼?”
“嗯,很可能不止一条,这条只是正好被你撞上了。”宴墨白微微眯眸,眸中寒芒一闪。
随即吩咐:“蓝影,你去通知府中众人到前院集合,只说有要事要宣,不说其他,免得打草惊蛇。等所有人到前院后,蓝影带人负责一一搜身,赤风带人负责搜查所有下人住处,看谁有这样的玉佩。”
“现在吗?”蓝影问。
现在大家都在忙明日的大婚,而且明日就要办喜事,今日开杀戮?
“不然呢?留着他们喝喜酒?”宴墨白凉声问。
好吧。
两人领命:“是!”
出门后,蓝影忍不住嘀咕:“其实抓细作缓一两日也不是不行,大人这是存心给侯爷和大夫人不痛快。”
赤风冷瞥了他一眼:“肤浅。”
“难道不是?”
他家大人可一直就是这么干的。
虽住在侯府,却从未将侯府当成家,也从未将侯府的家主和主母放在眼里,更从未念过几个兄弟妹妹的手足之情。
今日会去思源学堂,也是因为宁娘子的什么信息交换。
他忽然反应过来:“所以,那张蛇纹图是宁娘子给的?”
赤风:“应该是。”
蓝影有些意外。
那个女人竟然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又想起刚才的话题:“你说我肤浅,什么意思?”
赤风瞥他一眼:“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让大家集合宣事,大家会以为跟明日的婚事有关,才不会怀疑其它,才不会提前藏匿玉牌。”
蓝影想想,“这倒是。”
还有,一会儿集合也能知道宁娘子回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