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杀她,还将她带到康王跟前,应该只是怀疑。
所以,她不能从窗户离开,这里虽然是二楼,但楼层很高,从窗户跳下去,正常人定非死即伤,能安然离开,就表明了自已会武功。
所以,她决定躲桌底。
她决定赌一把。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宴墨白只是怀疑,只是想验证她在文春寺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是想看看她在高压情况下的反应。
——
茶楼外,赤风牵来马车,蓝影伸手打好车幔,宴墨白弯腰而入。
“宁娘子这是没问题了吗?”蓝影问。
宴墨白没做声。
在马车里坐下,他回想起那女人的反应。
听到说康王到了的时候,她的慌乱是真真切切的。
在桌底求他时的紧张也不像是装的。
说明她是真的怕康王,怕被康王发现。
如果她是康王的人,最稳妥的方式应该是正常与其见面,然后两人装作不认识。
——
接下来两日,宁淼都没出芳菲苑,宴墨白也没再找她麻烦。
再次见到宴墨白,是三日后,他们都被宴华庭叫到了前面花厅。
“我们打算尽早把你跟长景的婚事办了,一来是兑现长景和我们对你的承诺,给你该有的名分,否则你一女娘家,没名没分地住在侯府,府中你也不好立威,传出去,于你的名声也不好,二来,也可以借这大喜事给长景冲冲喜,指不定他就醒来了。你意下如何?”
宴华庭问宁淼。
代兄迎亲
宁淼恭敬立在那里,微微低着眉眼,眼角余光瞥了瞥宴墨白。
见他面无表情,也无异议,这才柔顺开口:“但凭侯爷和夫人做主。”
“那就后日吧,我找道土看过,后日大吉。”金氏道。
宁淼没做声,一副听之任之的乖巧模样。
连日子都定好了,且那么急,说明问她意见只是走个过场,生怕夜长梦多她反悔。
“那就这么定了,后日就让墨白替长景行拜堂礼吧。”宴华庭道。
宁淼一怔,没想到这样安排,抬眸看向宴墨白。
宴墨白凤眸含嘲,冷冷一嗤:“凭什么?”
宴华庭沉脸:“就凭你俩是兄弟,弟替兄迎亲,天经地义。”
宴墨白掸了掸袍袖上的虚尘,唇角冷冷一勾:“那你们还是父子呢,父替子迎亲,也未尝不可。”
一句话让厅中众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