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当即就往他的袍角下伸。
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做什么?”
“我”宁淼不知道怎么说,“我想快点帮你解毒。”
男人眼中的寒光更甚:“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个任务,只想赶快完成任务?”
“什么?”宁淼没懂。
“你方才那视死如归的样子,以及现在的急切,就给我一种‘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的感觉。”男人哑声道,眼中赤红更加妍艳。
宁淼:“”
她真是服了。
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事啊?
这感觉,那感觉,这种时候了,还有这么多感觉。
看他平时做人做事一向说一不二、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从不拖泥带水、决绝得很。
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就这样了?
明明毒性发作得那么厉害了,眼睛都快要出血了,一张俊脸甚至因为隐忍,都有些微微扭曲了,胸腔喉咙里更是如同拉风箱一样,刺啦刺啦。
都这般难受了,还在意她到底是以什么心态跟他做,有必要吗?
真想问一句:到底做不做?到底行不行?
轻吻梨子整理急死个人了!
头皮一硬,她决定干脆挑破问明白,免得一直浪费感情。
这对她真的很重要,直接决定三载春秋有没有解药,直接决定他的生死。
“我那日中了合欢散,意识全无,你怎么到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克制?”宁淼问。
男人微微眯了眯眸,显然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的意思我并未中毒?”
“不是,我的意思是”宁淼抿了抿唇,道:“你是不是中了毒也起不了欲念?”
“什么意思?”男人没懂。
说他百毒不侵?
“就是”宁淼心一横:“就是,你是不是跟你兄长一样?”
问完,又觉得不妥,连忙解释道:“也不是说一模一样啦,就是说,是不是不能人道?”
最后四个字,她声音很小,说得小心翼翼。
然后,她就看到他原本泛红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
“我不能人道?”宴墨白气笑了。
宁淼见他笑着,眼里却不见丝毫笑意,只有赤红裹着风暴,脸色黑沉到可怕,她就知道自已要完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控制不住自己
若他真不能人道,这是多么隐晦、多么伤男人自尊的事情,定然不想任何人知道,可她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若他并非不能人道,做为一个男人,被人误会那方面不行,也定然是不能忍的。
无论哪一种,她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