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同梅娘说,到时你把契拿给她看便可。”孟父又想到了什么,“这次百花宴可休要再给我丢脸!”
“女儿定是不会!”
上次春日小宴,陈梅,也就是孟知沅继母设计陷害她当众出丑。
陈夫人也是在屋里大发雷霆,“那小贱人怎么敢从我这里拿东西?这次百花宴我看她怎么收场!”
*
几日后。
“快过来吃啊,怎么不过来?前几日被你爷爷我打得舒服吗?”那叫王二狗的下人神色嚣张。
燕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他原本确实有意尝试顺从孟知沅。
然而,见到这个污秽的走狗,他内心深处的怨恨再次被激起,如同翻涌的波涛。
王二狗将手中的馊饭倾倒在脚边,以惯常的口吻说道:“像往常一样,先学狗叫两声给爷爷听听。”
“然后过来把你王爷的鞋舔干净咯,你就能吃你的狗食了。”
王二狗刚从外边奔走回来,鞋上沾了不少污秽尘土。
他身旁的下人也跟着大笑。
看见燕奴丝毫未动,其中一个下人道:“这贱狗是腿瘸了还是耳聋了?我去给王哥带过来。”说罢向前,想要将燕奴拉过来。
他刚拉起燕奴的胳膊,就被打了一拳,下人吃痛,五官都皱了起来,愤怒地骂道:“你他妈!”
燕奴长期遭受欺凌,自然深谙打何处最痛。每当遭受他们的欺侮后,他都会在脑海中反复模拟,自己该如何反击。
接着双方扭打起来,燕奴虽腿脚还不太好使,但在草垛上的厮打中,竟隐隐占了上风。
另一个下人见势不妙,赶紧上去搭手,却也是被燕奴一拳打到了要害。
吃痛后,他也是发了狠,一把将燕奴拉了开来。而那躺在地上被打的下人见状,便想出拳往燕奴脸上呼,只听:“先拖过来。”
那下人也只得作罢,二人一人一侧,钳住燕奴的双臂,燕奴虽骨瘦嶙峋,劲倒不小。
燕奴被押到王二狗跟前,燕奴一口血沫啐到了王二狗脸上。
王二狗大怒!他摸了摸脸,“给我跪下!”
燕奴被压倒在地,王二狗神色狠戾,他也跟着蹲下,拍了拍燕奴清瘦的脸颊,“怎么?贱狗是觉得识了几个字就硬气了?”
燕奴一言不发,那目光却是恨不得欲将王二狗吞入腹中。
他找准时机猛地向王二狗的手咬去。
王二狗大叫一声,“操!!你他妈松口!”
那两个下人也想来帮忙,一人缚着燕奴的双手,另一人去扒拉燕奴的下巴。
可哪知燕奴更是发狠,越咬越紧,似是要将那手指咬断,生啖其肉。
王二狗越发吃痛。
一名下人开始猛踹燕奴。似乎是踹到了燕奴的旧伤,燕奴闷哼一声,一个松懈,王二狗便挣脱开来。
王二狗红了眼,抓起燕奴的头发,“贱狗敢咬你大爷?”
说着便将燕奴的脑袋往地上磕。
“贱狗,贱狗,贱狗,贱狗……”王二狗不知心中发泄的到底是什么,他手中的动作未停,一声声“贱狗”伴随着一声声响亮的磕头声。
燕奴紧紧咬着下唇,他的额头很快就被磕破了,一股鲜红的血液,汩汩地往下流。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