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雪之后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松息依旧开了店,她昨日跟赵公子约好了今日看画册。
临近午时,门口出现了一大汉身影,云山出去一看,是安虎。他拎着两大食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路过,给红瓷……大家送点吃的。”
连云山都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扭头大喊道:“公子,红瓷姐,安大哥又来送吃的了。”
松息跟在红瓷后面出来,“哟,安大哥,今天又是什么好吃的呀?你吃饭了吗,要不跟我们上二楼一起吃吧。”
安虎看了红瓷一眼,又别开眼,摆摆手道:“我就不了。”
云山接过一食盒,拉着安虎就进了店,“安大哥,别客气。”
红瓷跟在后面,没说什么只是轻轻一笑。
四人上了楼,松息和云山十分默契地等红瓷安虎坐进雅阁后,才挑了另外一间坐进去。
云山打开食盒,热气扑面,鲜香四溢。
“公子,安大哥这手艺是真不错啊,我觉得我最近都吃胖了。”
松息捏了捏她脸上的肉,点点头,“再长点肉更好看。”
“是吗?”云山高兴,顺手给自己盛了一大碗饭。
两人吃到一半,一辆马车驶来停在楼下,云山立马放下筷子,“我去看看是不是赵公子来了。”
松息点点头,抓紧时间多吃两口。
上楼的脚步声响起,她赶紧放筷,擦了擦嘴,刚张口要喊赵公子,却听云山喊道:“公子,是太子殿下来了。”
她眉心一皱,坐下,继续拿起筷子吃饭。
江冶进了雅阁坐下,“姐姐,还没用完饭吗?”
她继续自顾自地吃饭。
江冶微微笑,看着她吃饭,“姐姐,我还有三日就要回水饶了。”
松息抬眼看着他,放下筷子,给他倒了杯茶,“那祝你一路顺风。”
江冶并没有举杯,而是认真地看着她道:“姐姐,我想再问你一遍,你真不跟我一起回水饶吗?”
“我想我之前应该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去。”
江冶沉默了一刻,又轻笑起来,松息莫名其妙,“笑什么?”
“姐姐,”他声音仍旧温温柔柔,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王叔之死虽是用药过度,可是你猜怎么着?”
松息盯着那封信,心里隐隐不安。
“王叔的右手上有一处刀伤,这刀伤说浅不浅,却不致命。”
松息在桌下攥紧了拳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很简单,有一个小厮称王叔在去世前叫走了所有花满楼的舞姬,只留下了一个从外面来的女子,还让那女子穿了一件金纱舞女裙,哦对了,”江冶撩开帘子,抬手指着楼梯口的木偶道:“就是跟那件一模一样的。”
“所以呢?”
“所以我十分好奇这女子是谁,”江冶往前倾了倾身子,问道:“王叔死了的那晚,姐姐在哪儿?”
松息淡淡道:“我在哪儿跟怡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