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要闹回家闹去。”有人不满喊了一嘴。
“这是我儿子,我怎么说他关你们什么事?该干嘛干嘛去!”孟深秋白了那人一眼,“况且,我们都是有名有份被邀请过来的,但这种靠搔首弄姿勾引别人进来的人,就应该被轰出去!”
“搔首弄姿?”时然鹤蹙眉。
他知道这个成语的意思,大概是说某人在别人面前举止轻浮,总会有意地摆出骚气的姿势。
时然鹤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是。
但他倒是见过孟深秋在时政面前骚里骚气地扭腰。
时然鹤忽然觉得他这个后爸有些可怜,竟然连最简单的成语都不知道什么意思,还乱套用。
“爸爸,搔首弄姿不能这么用。”时然鹤一本正经地纠正他,“你在我父亲面前的时候,才能用这个词。”
周围的人哄然大笑,孟深秋的脸色彻底绷不住了。
他简直帅到没边
“你这孩子怎么对长辈说话呢?!你亲爸没有教过你要讲礼貌是吧?”猛深秋怒不可遏,抬手打掉了时然鹤手里吃了一半的蛋糕,拽着他的手腕就要离开会场:“走,去公司找你父亲,我今天非让他打死你不可!”
“你放手!”时然鹤去掰他的手。
孟深秋个子也不高,只是从小生养的好,所以看起来没有时然鹤那么清瘦,但实际上力气也不大,很轻松就能挣脱开。
见时然鹤甩开他的手要跑,孟深秋怒气冲冲地踢了一脚旁边看戏的儿子:“看什么看,快点把他抓回来!”
孟纾回不耐烦“啧”了一声,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要抓你自己抓去,我还等着以后跟我这个可爱的弟弟发生点什么呢,他讨厌我了你拿什么赔啊?”
“我赔你爸了个蛋!”孟深秋下意识骂道。
“不要。”孟纾回把脚搭在茶几上,“鸡蛋都比你的蛋有用。”
孟深秋:“……滚!”
都说养儿防老,孟纾回倒好,说不定等老了还会跟老婆一起杵他拐杖。
孟深秋无言剜了他一眼,决定亲自去追。
会场里满是人,时然鹤谨记着自己是楚大总裁的助理,为了防止给他丢人,于是跑的很含蓄,并且每经过一个人就要跟他道声歉。
前几个人的时候还是标准的“对不起”,到后面时然鹤也说不动了,索性直接演变成了极快速的“der”。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时然鹤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泼夫,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是真的坚实,因为时然鹤的脑袋瓜被磕的嗡嗡作响。
“你们挺有雅兴啊,在这儿玩老鹰捉小鸡。”楚砚声表情复杂,“隔着大老远都听见你在这咕咕咕的叫,丢不丢人。”
“不是咕咕咕,是……”话说到一半,时然鹤沉默了。
因为“der”好像更难听。
“时然鹤!”孟深秋大喘着气停下脚步,刚想骂几句,就被眼前戴着口罩的英俊alpha给勾去了目光。
楚砚声眉眼深邃,身形比例极好,气质偏清冷慵懒挂。
当他不说话站在璀璨灯光下、冷漠且睥睨地望向人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独特又危险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