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被迫的,但好歹他做了。
没想到时然鹤会说楚砚声好,苏楝的脸色险些没绷住。
如果楚砚声配的上“好”这个字,那他从开学以来对时然鹤的照顾算什么?算他心甘情愿吗?!
心里虽这么想,但苏楝怕忍不住对时然鹤说重话,所以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神经大条的时然鹤也往后一靠开始补觉了。
—
半个小时后,大巴车稳稳停在了东湖旁边规划好的停车区内,所有同学在苏楝和副社长的组织下排队下车。
时然鹤下意识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疑车辆。
就是顺路吧。
他总算松了口气。
如果楚砚声真跟过来了,还不知道要再闹出来什么幺蛾子呢。
东湖旁边的公园里有很多人,不过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带着小孩子在玩。
社员们各自放置好写生工具,第一时间并不是动笔,而是纷纷举起手机对着美景自拍。
时然鹤拍了几张风景照发给柳瞒。
[不太鹤时]:[图片]x5
[不太鹤时]:好看吧?
[不太鹤时]:你不来我跟谁玩啊tat[兔子抓狂gif]
柳瞒没回。
估计要么是吃了药睡着了,要么是还在苦逼的蹲厕所。
时然鹤压着嘴角收起手机,余光一闪,好像不远处有人影晃过去了。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向刚才闪过人影的方向,却只看到一颗仅剩几片叶子的大树。
时然鹤盯着大树看了几秒,认为自己是眼花了,转身走向自己放在椅子上的画板。
不能再玩手机了,不然年纪轻轻就小眼昏花了。
树后的楚砚声舒了口气。
幸亏这小子傻,不然就被发现了。
正当他想偷偷看一眼时然鹤有没有跟苏楝卿卿我我的时候,手机忽然连震动带唱歌,震的他大腿都麻了。
“好嘞叫闺蜜,不好嘞叫敌蜜,闺蜜和敌蜜就一个字……”
草!
这什么傻x铃声,早知道不开通随机铃声了!
楚砚声强压着怒气点了挂断。
结果刚探头看见苏楝贴着时然鹤教他打草稿,该死的铃声又响了——
“土鸡土鸡蛋蛋,土鸡土鸡蛋,土鸡土鸡蛋蛋,土鸡土鸡蛋~”
楚砚声:“………………”特么的还没完了是吧?!
看着屏幕上闪动的“杨东彻”三个字,他不耐烦地点了接通。
“楚哥,晚上出来喝酒啊。”
“喝你大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