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儿看着空的药碗,“那我先去厢房了,有事你再唤我。”
谢隽低低地“嗯”了一声,见她离开,坐在桌前闭着眼,想着事情,身上染着血迹,将近一天一夜未洗漱,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没有平时的端正有礼的风姿。
她本来准备出去,想起那会儿桌子上的勺子没拿,退回来便看到他这么模样。
忍不住说道:“我在这替你瞧着,你去洗洗休息一会吧。”
谢隽听到她声音,猛地睁眼:“你不是出去了?我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
见她还盯着自己,“怎么了?”
温蕴儿掩着口鼻,皱着眉:“你身上有味儿了。”
其实只是血腥味,但他想让他沐浴一番缓缓,故意如此说道。
回京
谢隽听她这么说,抬起胳膊,嗅了嗅,道:“好似是有些味儿了。”
温蕴儿点着头,低声道:“快去洗洗吧。”
谢隽侧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继而道:“你留在这不方便,待会临夏他们就回来了,我再去梳洗也不着急。”
谁知这话音刚落,临夏就在门外唤道:“主子。”
温蕴儿听到临夏的声音,扭头看着谢隽,“那我先回去了。”
他点点头。
温蕴儿就推开门,看着临夏,道:“进去吧,”随后就离开了。
临夏躬着着进屋,问道房间内的血气,皱了一下眉,来的时候听临池提了一嘴,便道:“主子,事情处理完了,银子是由富阳送往鸷鸪国的,这仙女泪的制作用料,一半都是鸷鸪国所有的,且连那药师也是鸷鸪国人。”
谢隽手指拱起,在桌子上敲着,听完临夏说的,漫不经心道:“那这鸷鸪国与李相看来关系匪浅啊。”
“正是,鸷鸪国与李相早已勾搭上了。”
一道嘶哑的男声突然响起。
谢隽和临夏同时望去,躺在床榻上的谢意然,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临夏睁大眼睛看着谢隽,俯在他耳边,悄声道:“主子,这?他?”
谢隽摆摆手,他本来也没打算避着谢意然,见他醒来,问道:“你与李相之间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引我去销毁仙女泪,查到李相与鸷鸪国之间的关系。”
谢意然嘴角不禁提起了一抹笑,嗤笑着,说道:“他想利用鸷鸪国的势力,将大庆推翻,让我坐上王位,成为他手中的傀儡,我不愿,就这么简单。”
他的话谢隽是不信的,若真如此,鸷鸪国与李相的早已有了勾当,为何一开始不做,现在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