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儿摇摇头,那丝带是她家上好的丝绸制作的,用来束发还不伤发。
“你去床榻上坐着,我去将水提进来,咱们简单梳洗一番,早些休息好吗?”谢隽低着头,看着温蕴儿说道。
“好。”
夜里,两人睡在一张床榻上,盖着一床锦被,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温蕴儿是被热醒的。
客栈不如时园宽大舒适,有些拥挤狭小,天气逐渐炎热,床榻内一片闷热。
二人又是盖着一床锦被,紧紧相拥着,男子本就身上滚烫,温蕴儿在炎热的天气挨着火炉。
两人同榻应是两床锦被,这人却一直和自己盖的同一床,她从未与人盖过一床锦被同眠。
便又从一旁拿了一床锦被盖着,可每到醒来,谢隽的锦被不知在床榻的哪里,与她挤进一床锦被内。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要出来,被他更加收紧胳膊,将她往怀里收紧。
温蕴儿看着自己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怀里,不得动弹,又闷又热,张嘴咬在谢隽环着她的胳膊上。
他的胳膊坚硬有力,温蕴儿也是撒气一般,用了很大的力气咬了上去。
没有意想中男人的痛呼,反而是他的胳膊依旧不动,另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肩膀,头顶传来男人低沉温柔的安抚:“我在,不怕,不怕。”
让温蕴儿瞬间一怔。
谢隽以为她做了噩梦吓到了,仍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嘴里呢喃道:“没事了,我在,有谢清时在,不怕。”
温蕴儿的内心仿佛有一处柔软正在塌陷。
她收回贝齿,被男人将她翻了个身,拥在怀内,后背有他轻轻抚着,头顶是男人柔声的安抚。
温蕴儿一时也忘记了闷热,沉沉的睡了过去。
因着后面几日都是水路,想着温蕴儿这几日也没休息好,谢隽醒来便没叫醒她,而是准备等她睡足之后再出发。
不过也没等多久,温蕴儿就醒了。
醒来看着谢隽已穿戴整齐的坐在桌前。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缂丝圆领长袍,头戴白玉冠,晨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眉骨深邃,遮住他那清冷淡漠的眼眸,将俊朗清隽的面容渡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少了些清冷,多了些温和。
温蕴儿欣赏着谢隽皮相,该说不说,单论这男人的皮相,其实挺合她的心意。
“醒了。”男人感受到注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清冷的眼眸逐渐弯起,化成一汪春水看着她。
温蕴儿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谢隽走到她床榻旁,勾了勾唇角,垂眸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快起吧,我在外面等你。”
额头被温热的柔软抵住。
谢隽亲完就离开了。
温蕴儿愣住,他这是在等自己睡醒吗?
抬手摸了摸额头,忍不住有些绷直脚尖,嘴角微微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