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虽有撮合温婉儿和谢隽的想法,但也确实有想让温婉儿在她身边,闲暇时说说话的想法。
平乐公主看到谢老夫人这么说,也不可能在说些什么,只是点点头,说了句:“吃饭吧婆母,饭菜都要凉了,到时候进肚不舒服。”
谢老夫人这才安安心心的吃饭,也罢了撮合的心思,缘分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她想着。
正吃着,临池回来了,走到谢隽旁边,附在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谢隽放下碗筷,朝着桌子上的几人道:“祖母,父亲,母亲,公务上出了一点问题,现在需要去处理,恐不能陪同一吃用膳了,还望见谅。”
话一出,谢老夫人,国公爷和平乐公主看是急事,都是让他赶紧去,注意安全。
谢隽举起双手作揖,“是,”随后转身离去。
刚离了慈安堂,谢隽就大步的快速走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着急,但语气依旧平稳:“确定属实吗?”他问道。
临池跟着谢隽身旁,边走边回道:“属下奉命去寻那蛊毒的大夫时,听到有几位去看病的人谈论起起,柳巷街最近发生时一件怪事,说是那李二是一位屠户,平时没有什么得罪的人,附近小贼也因着他屠户的身份,并不敢行盗窃之事,但有人亲眼看见李二将一个包袱递给一个人,李二却说自己不记得此事,非说钱财丢失了,嚷嚷着要去报官,官府的人去查了之后,因为正直那几日大雪刚停,积雪都厚厚的堆在院内,并没有发现有李二之外的第二个人进过他的院子,所以那些人都在传李二是中邪了,闹的沸沸扬扬。”
“我一听此事,就觉得与沈世子蹊跷落水之事有关联,两人对于自己是如何落水,和如何将钱财包袱托给别人时,都是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临池道。
谢隽面色有些凝重,沉声道:“那李二,拿包袱之人和看见李二递包袱之人,可有告知官府后,派人将其拿到大理寺询问。”
临池点点头又摇头,回道:“人现在已经在大理寺了,只等主子过去询问,但是拿包袱之人没人看到,李二自己也不知道他给谁了。”
谢隽点点头,说道:“这倒确实奇了。”
走到马厩处,自己牵过马来,踩着踏脚,一个利落转身上马,“驾”的一声朝大理寺去。
中毒
谢隽刚到衙门时,临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牵过谢隽的马,开口道:“那王九现正在衙门内,嚷嚷着事情早已说清楚,他就个是见到那李二将包袱递给别人,又不是犯人,为何还不放了他。”
谢隽点点头,从马上下来,跨过门槛往里走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哭闹声:“我又不是犯人,为何还不放了我,你这官爷也忒无理了,大家都快看看啊,官爷找不到犯人,就要拿我这证人顶罪了。”
谢隽朝着临池招手过来,附在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临夏就飞快的跑进去了。
张主薄看到谢隽进来,抬手作揖:“谢大人。”
谢隽对着张主薄摆了摆手,只见那王九见到他进来,扭头转身“哼”了一声,似是不屑。
他任职大理寺少卿一职,也才不过才一年,他并非靠着国公府和华贵妃,而是从底层做起一步一步到现在的大理寺少卿。
他向来秉信世间何来鬼神之说,不过都是人为罢了,这李二银两丢失案,突破点必定在这王九身上。
谢隽径直向前走到那王九面前的太师椅坐下,看着地上的王九,五官清秀,看着面相倒是有些书生气息,逐字逐句道:“你就是王九?”
王九听到问他,眼睛也不看过去,向前一步,随意的伸手作揖回答:“是,大人,草民乃王九,”那王九虽看着有股书生气息,可语气一出配上那动作,就知道书生气息也只是面相缘故。
谢隽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咚,”的一声:“本官现在问你话来,你若是老老实实回答完,本官就放你走。
那王九“嘁,”了一声,随后跪坐在地上,娓娓道来那天的场景。
“那天大概是腊月二十六,天空中还飘着小雪,那李二照例在门口摆摊儿,其他店面在晚上,许多都提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年了,只有几家零零散散的店面开着,我想着过年了,晚上的肉便宜会便宜许多,就也去李二家买点肉准备过年。”
“我正往李二那去的时候,就看到李二将他的钱财正给那个人,那人拿着那金银细软就走了,我过去时,还问李二那人是谁,他也不里我,我要他给我割几斤肉来,他却给我割肉了。后来就是你们知道的样子,李二发现家中的钱财无了,就去报官了,可我分明瞧见他将那钱财递给那人了,他却说没有这回事。”
谢隽走向王九跟前,睥睨着下方跪坐的王九后,撩开袍子蹲下,与王九对视着,沉声道:“王九,我记得,我刚才是要你老老实实地如实回答。”
王九表情微动,心里不禁想着,这个谢大人年纪轻轻,恐只是个花架子,不中用,忙道:“回答人,小人说的就是实话,还请大人放小人归家。”
谢隽起身,背对着王九走向太师椅,“咚,咚,”两声,拍着那惊堂木,厉声道:“本官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还是不肯如实相告,来人,带下去。”
话落,就上前来四名衙役:“是,大人,”将王九带下去收押。
那王九被带下去先是沉默几秒,才有做哭着求然的态度说自己是冤枉的,求他明察。
谢隽自是看惯了各色各样的人,就像王九这种看似书生的又给人留下浑不吝印象之人,内心弯弯绕绕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