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人将张县令带上,一起去上京再让圣上处置,周围的百姓见他被押,都纷纷拍手叫好,连那些官兵也放下了手中兵刃,也跟着拍手。
耽误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坐上了船,踏上了回上京之路。
舱房内,温蕴儿并不知岸上发生了何事,看着进屋的谢隽直直盯着自己,以为自己的面容沾了灰尘还是什么,问道:“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话落,就在舱房内坐在铜镜前瞧着,疑惑道:“什么也没有啊。”
谢隽走向铜镜前,看着镜子里温蕴儿,精致素净的小脸,眉眼生的极其明艳动人她的唇瓣宛若一多绽放的烈焰红玫瑰,美的张扬又艳丽。
偶尔的小性子,或嗔、或怒,或笑,一颦一笑不经意流露出的娇媚,都只属于他。
这张县令也是没白费他力气,其实从不从绿城走都可以,只是他早在要来富阳之时,就已计划了,想要将那觊觎她的张县令给收拾了,他故意让临夏早早的找了人,给张县令放信,让他给自己送银两,让他当众丢脸。
谢隽将他搂在怀内,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柔声道:“没什么,你辛苦了。”
“也辛苦了”
后半句他在心里默默的说
萧意然
元庆十七年六月初四。
他们于初四晚上到达上京。
刚到谢府的谢隽,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进了宫。
他进宫时,奉命将谢意然也一同带去,回来之时,谢隽早已命人将消息传回了上京。
但庆元帝并未先召见谢意然,而是唤了谢隽进殿。
庆元帝捏着手里的折子,走到谢隽面前,上下晃了一下,“清时,你说同样是朕的岳丈,大庆的国丈,李相他怎么就不懂得何为收敛啊。”
从谢隽带回来的证据所看,李相手里的钱,比得上国库的一半了,且一大部分都送到了鸷鸪国,这么些年来养着,也难怪鸷鸪国开始有些躁动。
仅一个通敌的罪名就已经能让李相栽了,可李相根基太深,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是三皇子的母家,李家不能动,但也留不了。
成元帝的声音在谢隽头顶响起,“清时,姑父老了啊,是真累了。”
话音一落,谢隽身子一僵。
随即又听到,“听你信中所说,你二叔家的那个孩子,是李相调换过的三皇子?”
谢隽道:“臣不敢保证,只是见那富阳县令唤他三皇子,且,与圣上您很是相像。”
“那就宣他进来吧。”
内侍闻言,向前一步,挥着手中的拂尘,喊道:“宣,谢意然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