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精神地撑着下颚，就连交作业也只是将作业搁在桌边，对周围来来回回的课代表视若无睹。
林霜飞拿起书走上讲台时，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后桌那困倦的神情。
趁着还没开始早读，她走下来，拿出给他带的水，瓶身贴在他的脸颊。
少年漆黑的眸子慢慢掀起，却并未说话。
“你没睡好？”
林霜飞小声询问，将水放在了他的桌边。
“……”
路朝略过了这个问题。
而后，他朝后一靠，从课桌里抽出了六七本书出来，放在课桌上，“家里书架整理出来的，我不怎么看书，或许对你有用。”
林霜飞愣了愣，视线下滑，定格在了桌上的几本书上。
是……往年作文大赛的分析和指导。
她将书拿了起来，翻了一下，里面不单单收录着往年市赛获奖作文，还有许多更高规格大赛的作文收录。
比她在网上能够搜索到的，更加全面。
分析也比她自己的更细致。
她看得有些瞠目结舌，许久，才呆呆地问道：“你家连这个都有？”
“嗯，”路朝无声打了个哈欠，垂着眼，“随手翻到了。”
“你太厉害了，路朝！”
林霜飞几乎兴奋得快要跳起来，她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存在。
她放下书，抓着他的手，乌眸亮得惊人，“我要请你吃大餐！”
“……”
路朝手臂僵了一瞬，抬眸看着她。
她神采飞扬的模样，是如此鲜活。
好似，所有的疲倦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半晌。
“……好。”
他轻声应道。
“谢谢你，路朝！”
林霜飞又说了一句，而后兴冲冲地将书搬到了自己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