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思路后,索什扬直起腰,把双手搭在膝盖上,叹息道:
“索萨,帝皇之镰,唉,无可奈何啊无可奈何,但凡他们被基因窃取者少渗透一点我都能帮他们,所以说即便有着再强大的力量,似乎也总会有解决不掉的麻烦,哪怕是神也一样。”“被基因窃取者把整个战团从里到外都渗透一遍,灭亡才叫合理。”
这时,索什扬忽然抬起头,凝视着天空,此时夜色已经悄然笼罩,天际万里无云,却又不见一丝星光,似乎整个宇宙都陷入了黑暗中。
片刻后,索什扬低声道:
“它来了”
“大人!我是忠诚的!忠——”
将叛徒的惨叫声窒息在他那破碎的头颅中,八连长沃苏克冷笑着用对方破碎的军装擦净了斧刃,在他的身边有近百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都穿着制服,隶属于盾卫站。
在八连抵达盾卫站后,原本按照计划流程,他们要把人群分开,然后用修道院要塞带来的仆从对他们进行详细的检查和基因识别,可沃苏克一来到盾卫站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卫兵们太干练了,军官们把一切都弄得井井有条,可事实上他很清楚索萨没有那么专业的士兵,他们都是一群被星际战士惯坏的懒散混蛋。
于是他改变了计划,下令人员集中,然后全部运到地面。
这一举动在连队里掀起轩然大波,这就意味着盾卫站将会短暂的出现无人值守,仅仅靠一个连星际战士的情况,但沃苏克认为是可以接受的,靠着机仆能够维持空间站的能源系统和武器系统,并且很快就会有人接替。
但命令刚一下达,叛乱就爆了,正如他预料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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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准备的星际战士们立刻重拳出击,以极快度镇压起叛乱的基因窃取者,而他们由于准备不足,人员较少,加上很多被蛊惑的凡人没有参与,使得叛乱并没有造成大的威胁。
可这对八连的战士依旧是巨大的冲击,他们的家园被异形污染了,甚至差点控制了他们最重要的太空防御站,以索萨之血为傲的战士们难以接受。
但沃苏克却显得十分的兴奋,甚至是开心。
因为他一直就讨厌索萨人。
他生于索萨星系中最小且最遥远的世界,在他那些亲族所栖居平原之外的冰原高地上,矗立着帝皇之镰众多朝贡哨站中的某一座,在十岁那年的冬天到来之前,沃苏克被带进那座寒冷的堡垒,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人生。
直到完全成为战团的战斗兄弟,他和新兵伙伴们才踏上了真正的索萨。
沃苏克从那时起就一直在想,当那些更为幸运的索萨裔兄弟们从加入战团的第一天就在法罗斯山脉的训练大厅中茁壮成长,而他们这些外来者却一直被拒之门外,直到最后一刻才让双方见面,战团这般举动是否向来是刻意为之?
当第一次呼吸过索萨本土的空气时,某种深沉的傲慢自负便令沃苏克从灵魂处燃起怒火——所有来自其他世界的新兵都是如此。
数十年之后,当他晋升至第八连队的指挥层时,这一点变得显而易见。
沃苏克是九百多年以来仅有的非索萨裔连级军官,但是在晋升时他拒绝了前任连长那把华美的双手收割镰,而是举起了自己阵亡同胞——真正同胞的动力斧。
从这一刻起,他就被绝大多数连长所排斥,他也不隐瞒自己对索萨那低能且无趣的农民文化的抗拒。(帝镰不仅是鸡贼问题,自己内部的逼事也挺多的只能说后续战团长庸碌之辈太多)
所以让自己的武器染上索萨之血,沃苏克产生了一种独特的刺激感和欢欣感,似乎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