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你真的没事吗?”
麦克温的目光聚焦在白伊来呆滞的脸上,感到万般奇怪。不知不觉,那人澄澈的眼中含着泪水,顺着她清丽的脸庞滑落。
教授愕然,她不断叫着学生,
过了会儿,白伊来恍惚地擦去眼泪,闷声说了句:“我的理解可能和您需要理解的不太一样。”
“您有时间听我说完吗?”
安斯远不会离开她,更不会放弃她,白伊来如此想着。
明年,明年开春,她就可以回国了。
……
“很抱歉女士,您的女儿还是无法从爱人去世的痛苦中醒悟,但是据我观察,这对她正常生活几乎没有影响。”
鲍勃医生坐在桌前,迎面对上夏家英焦虑的神情。
“但是,鲍勃医生,你知道我不想我的女儿每天都在叨念着已经不存在的人……”
面对母亲的焦灼,鲍勃别无他法,只能按照自己的经验判断。他侧头哀声叹了口气,“如果她以后步入社会,总是幻想自己存在一个恋人,确实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困扰。可是就目前来看没有大影响,我觉得可以稍微放轻一点治疗强度。”
说完,夏家英又掩面痛哭了一阵,讲述得格外悲伤,极力想要从鲍勃身上得到同情,希望他人能理解她的不易。
鲍勃医生插不进嘴,觉得对面这人沟通起来真是棘手,甚至比她的女儿更难沟通。
“或许,你们可以趁着这个寒假带你们女儿回国看看,我不能保障让你们女儿醒悟。回国触景生情可能会有应激性创伤,但是这是最直接的方式。”
鲍勃面对这个病人家属,并不理解。
明明可以避重就轻治疗,为什么一定要让女儿醒悟?父母陪女儿演上一场戏就行,反正在女儿的认知里,只是存在这个恋人,又不是说一定要找寻这个恋人。
“一定要回国吗?”夏家英心有余悸。
这个答案并不令她满意,她在用言语引导医生给出其他方案。
鲍勃头疼地看向夏家英这个固执的女人,委婉道:“最好是能够让她回忆起过往的地方,嗯……我知道这种事情是伴随风险的,我个人不建议她直接回国。”
听到这里,夏家英眼睛立刻就亮了,她马上问:“只要带她去差不多文化的国际一起旅游散心可以吧?像是新加坡,马来西亚之类的?”
“我认为这是可行的,女士,我该下班了,如果有疑问请下周工作日再来打扰我。”鲍勃有气无力说道。
和这位病人家属说话,他觉得自己工作量加倍。
然而下周白伊来的咨询,让鲍勃觉得自己的工作彻底白费了。
“我看到她为我设计的品牌,明年开春我就去国内找她。”白伊来难得来咨询脸上带着笑,喜悦之情难以抑制,乃至于她都忘记要和鲍勃隐瞒关键信息。
白伊来一直认为鲍勃医生是父母的眼线,他总是给白伊来灌输安斯远已经不在了的这种观念,妄图给她洗脑。